季正则的下巴磕在他肩膀上，抱住他，“小是伏低做小，就是我，家庭暴力里的受虐者，可怜，委屈，没人权。”
安停了手，转过头看他，“来，兑个水，给他冲奶。”又警告，“再跟你说一次啊，别把他抱出来，就扶着奶瓶在摇篮里喂就行了。”季正则不会抱孩子，一抱季迢迢就哇哇大哭，又不会哄，只知道干看着，两个人上辈子有仇似的。
方杳安差点把他一脚踹飞，“又你这么说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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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杳安其实也苦恼，他半年多没自己出去玩过了，吴酝好几次问他是不是落到传销组织了，还威胁他，“我告诉你啊方杳安，你再不出来玩，我给你报警了啊！”
季正则备受冷落，走上前把消完毒的奶瓶拿起来，装得心灰意冷地长叹一声，“唉，潘驴邓小闲，我做的最好的就是小了。”
哑了，缩在床上流泪，第二天根本下不了床。
无事可做到有时候季迢迢睡着了，他会突然把手探到孩子鼻子下面，像见了鬼似的看着方杳安，方杳安生怕怎么了，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我这是合理猜想嘛。”季正则坐在椅子上抱住他的腰，抬起头嬉皮笑脸地看他，“好嘛好嘛，我错了，给小安亲亲。”
吴酝从后面拍他，还是张扬意气的一张帅脸，又痞又拽，用手勒住他脖子，恶狠狠
季正则是真的闲，方杳安休学整天在家就算了，他也成天待着，每天上课出去一趟就回来了。
季正则贴在他身后，意味深长地用下身顶了顶他的屁股，“可能？我是大是小你不清楚？”方杳安面皮薄，根本不禁逗，耳根一下就红了，窘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