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了半天也想出来到底要做些什么,最后还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真、真讨厌……”
耳边静悄悄的,不知跑到哪里去的狼犬也安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刚才那一瞬的响动似乎只是幻觉,只一瞬,室内又恢复方才的寂静。
刚开始听到母乳这个词,他还会害羞,就连喂奶也躲着人,每次喂完脸都是红的。
可是这一次,那静静注视自己的视线,少了几分肃杀,却多了些守护的意味。
林晓一怔,抬头偷偷瞥了先生一眼,却看到男人也在注视着他。
半晌,他小声憋出了一句话。
几乎是在瞬间,正在客厅清点装备的宋阎指尖一顿。
漆黑的枪头抵着那扇门,不声不响的推开。
又是一枪,有人倒下。
但是男人眼中的神色却愈发的深沉。
脸上滚烫的热度一直烧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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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却勾唇好整以暇的笑了。
一阵微风从门缝穿过。
对于先生和杜允正在沟通的母乳事宜,他一直在竖着耳朵听。
深邃的眸子沉静又幽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在看着他了,幽蓝的眸子轻轻眨动,和他对视着,却看得林晓颤抖着缩回了视线。
*
宋阎听到一阵惊叫,柔软的乳房离他而去。那人躲开他,迅速的朝床里侧缩进去,像只受惊的小动物,瞪着他,脸上羞红一片,眼睛湿润了,连嗓音都带着颤抖。
他微微侧眸,视线如刀,幽幽望向只开了一条门缝的房间。
睡梦中的他还在纠结,可是他的希望却落空了。
手指尖勾缠着床单一角,垂下的眼帘时不时悄悄抬起来,扫向坐在沙发里面色沉静的男人。
他无措的抓了抓身下的床单,不敢看男人,声音呐呐的。
指尖摩挲着他红润的唇瓣,然后顺着优美纤长的脖颈,从微微敞开的领口探进去,大掌停在那微微鼓起的乳房,抚摸那又胀大了许多的弧度,柔软的,汁水充沛。
然后起身走了。
男人起身,缓步走到林晓面前,在林晓仓皇的视线中坐到他身边。
他记得,林晓房间的窗户,已经很久没开了。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林晓被自己的突发奇想惊到,再望向男人的时候,心脏跳的剧烈,险些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只留下身后那个大受打击,独自缩在床角的人,他艰难消化着男人说的话,半晌都没缓过神来。
林晓缩在床上,郁闷的一整天都没理人。
毯里,侧躺着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至此,所有平和的假象都被撕开。
他把林晓埋在薄毯下的脸挖出来,在林晓紧张的张嘴呼吸时,轻声问。
他没有半分犹豫,抽出一直别在腰后的手枪,缓步走向林晓的房间。
先生的眼睛里总像藏着一头野兽,每次盯着他看的时候,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朝自己扑过来。
幽蓝的眸子快速一扫,看到已经空无一人的床铺,眸子一阵紧缩。
空荡荡的房间,家具少的可怜,所以那突然出现的细微声响就显得格外明显。
一家三口?
房内的人反应迅速的还来一枪。
睡吧。”
他瞥了浑身炸毛的人一眼,幽幽道: “
“先生,我、我想休息了。”
像暴风雨来之前的深海,不远处已经电闪雷鸣,狂风将至。
坐在窗边的人发出一声得逞的笑声,他毫不恋战,对着宋阎的方向开出一枪后,扛着肩头悄无声息似乎已经昏过去的人,跳出窗台。
幽蓝的眸子迸射出一道冰冷的光,电光火石间,他扣动扳机,视线还未对焦,就已经快准狠的对着窗边放了一枪。
那是林晓的房间。
他暗暗发誓,如果先生今天晚上不来和他道歉,那他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