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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忍住不去看他,强迫自己心硬血冷:“想来你很失望罢,将我晾在这里叁年,却能没如你所愿磨出幅柔顺性子来。何苦这般,倒不如同我解契,大家就此散了干净。”
男人现下风尘仆仆,眼底微红,浑身都沾满了浓重的血腥味,甚至有几分狼狈。在战场厮杀久了,再温和的人都会涌上压不住的戾气。
他颤着声,缓缓道:“你与我,当真离心至此,连我的剑都不愿让你拔出了么……”
下一瞬,他一把抓起她的长发,恶狠狠道:“你真是个贱人。我世家子弟皆清贵守礼、从不逾矩,何曾像你们合欢宗人秽乱纲常。”
“杀了你?”她嗤笑道:“左耀卿,你明知道剑认两主却以你为先。我若真想杀你……”
“左耀卿,解契吧,不要逼我强行断了它,这样你我都有性命之忧。”
“这山下法阵只有门内弟子能破,我现在就给你机会。杀了我,拿着这把剑你就能离开万仙山。”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它是上品灵器,看起来比人还识相些呢。”
她抬起手握住剑柄,剑身嗡鸣着却始终无法出鞘。见状,左耀卿霎时面色惨白。
道你忘了不成?那日他初见我,便对我颇有兴趣。”花颜冷笑:“只可惜你为人气量太小,不然,我也不介意留下来侍候你们兄弟二人……啊!”
“你不是爱被男人上么,若再敢妄谈此事,我一定教你知道被轮奸的滋味。”
……
花颜伸出右手手腕,只见那腕间原本灵动鲜艳的红丝,此刻已然缥缈欲断:“想来你的也是如此,所以你才急着连夜赶回来。”
他没有抽身离开,而是更用力地占有她。花颜呜咽着,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任何呻吟声。她早该知道的,什么清贵守礼、从不逾矩,他们世家子弟一贯虚伪,不过都是群衣冠禽兽罢了。
他被气得不轻,阴沉着面色道:“阿颜,你够狠。论狠心,我不及你的万一,可你也别错看了我!”
“你还指望我同你说什么?”
闻言,花颜的眸光不由得定在那把剑上——
男人死死盯着她,半晌,却寻不着丝毫破绽。
屋内,烛火骤亮。左耀卿解了披风丢在一旁,大步向她走来,怒火难遏道:“前线收缴未完,我瞒着所有人不眠不休赶回来,你就和我说这些?!”
他解下腰间的配剑甩在桌上,铿锵的声响砸得人心里发闷。
“你又来做什么?”花颜冷冷道:“难不成在外面,没有女人替你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