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罗德里格斯家族最小的孩子安德烈,他那天身体不舒服,没有去赴约, 不在游艇。
“正常来说,树木需要阴干几个月到一年的时间才能使用,我们这里找节目组兑换同等质量的木材用来雕刻招牌。”
谢冰台找来一根绳子做成一个鞭子,将陀螺的尖头着地,以绳绕螺身,然后旋转放开鞭绳,使陀螺旋转。待它要停下时用鞭子甩,“就这样玩儿,看清楚没?”
大家都是一顿,他们今天刚得知安德烈的姓氏。这个孩子其实很可怜。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在玩儿。
谢冰台抬头,没有特别的表情,“你等一下。”
整整一天,谢冰台都在处理这棵树。
除了雕刻几个毛笔字之外,谢冰台还雕刻了一些五谷丰登和瑞兽的图案。
安德烈捂住耳朵。
殷娄帧打扫完过来,也想玩儿。安德烈不给。
接着谢冰台再锯断,大家一起抬回去。
大概世界上所有的伤痛都需要时间来抚平,在来恶人岛之前,安德烈已经在西腊流浪了两个月。
安德烈状似不经意地说, “我能一直留在这里吗?”
“不可以哦,安德烈。我们也只是这几个月在这里, 不会在恶人岛留一辈子的。”谢冰台告诉他。
安德烈的气是淡蓝色的,悲伤的蓝色。
“小时候学过清雕,不过不精深。”
大家都是一顿。
安德烈塞了一嘴巴的菜, 然后站起来, “我去盛饭。”
没有人可以在一个地方藏一辈子。
他今早照常去海边投了鱼篓子,拖了地,才擦擦手到前台退宿。
谢冰台先写下几个毛笔字,“小冰民宿”,然后开始雕刻。
直把安德烈惊得一愣一愣,围着木雕转来转去。
她选了一棵合适的树木,估摸着一会儿树倒塌的方位,跟摄影组说明,“一会儿这棵树大概会倒在10点钟方向,你们过来一点。”
安德烈疯狂点头,想玩儿得要死。
他身上没有钱,跟谢冰台说,“谢,我要退宿,今天就要走了,这段时间谢谢照顾。钱我会让人打到你的卡上。”
【这还叫不精深?/笑哭。】
作者有话说:
他鼻子有点酸, 没有人要他。
这几天他把他们当哥哥姐姐, 但在他们眼中,只是普通的民宿客人吧。
安德烈装似不经意地说,“我能一直留在这里吗?”
【女孩子拉电锯?换男人来吧。】
【你咬牙切齿的样子真狼狈。】
谢冰台给他雕了一个抽陀螺,形状为木制的圆锥形,上大下尖。
殷娄帧默默咬后槽牙,也不能跟孩子争,嘴上说,“你玩你玩,哥哥不跟你抢。”
【不是不是,我是担心女孩子力气小,会有危险啥的,别误会啊大家,我道歉。】
安德烈做过心理咨询, 但收效甚微。
【???瞧不起女人,你还是女人生的呢。】
锯到三分之二直径处,谢冰台关停电锯。直起腰观察了下,再次锯断。
么么哒
【陀螺是中国传统民俗体育游戏,男孩子喜欢玩儿,既能玩儿到还能健身。】
【孩子玩儿疯了。】
次日一早,安德烈准备退宿,他什么都没有,衣服鞋子都是他们给的。
【哈哈哈哈哈,殷少爷想玩儿想疯了。】
安德烈才不信他,谨慎地抱着他的陀螺,去别的地方玩儿。
安德烈抖了抖,电锯惊魂电影涌上心头。
他最开始不太会玩儿,后来越来越熟练。
他抬了下眼皮,快速地看了眼谢冰台,垂下头吃饭,很好地藏起眼里的期待,耳朵却一直竖着等待她的回答。
为了避免气氛尴尬地沉默, 殷娄帧猛给安德烈添菜, “多吃点多吃点。”
他们刚接到这个综艺通告时,也就是两个月前,西腊发生了一件震惊全世界的新闻。罗德里格斯家族在赴约途中, 游艇遇到罕见的海上风暴,全员坠海。
谢冰台再叫身旁的安德烈离远一些,随后拉开电锯,霎时间次啦啦,木屑横飞。
早上谢冰台在前台处理事情。
庞大的家族只剩下安德烈一个孩子。留下数不尽的财产,亲人全部去世, 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来说, 打击是毁灭性的。
然后她从柜台中拿出三百多块钱,“这是扣除食
【原来是这个,我小区里的大爷经常玩儿这个。】
第21章
亭亭如盖的树轰然倒塌。
【男人至死是少年/狗头。】
今晚晚餐有丰盛的海鲜,每天鱼篓的丰收得益于安德烈。
谢冰台也是今天听明鞠衣说, 才知道安德烈是罗德里格斯家族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