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们面面相觑。
好多事都压到嗓子眼，就要问出口了，在对上他的眼神的时候，一下子就力不从心。
空荡的。
他有点嫌弃：“这么弱鸡？”
“.……我在这里。”
其实他就是不想在这呆了。
纸片人奄奄一息：“.……是我……我不是故意的…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QAQ”
梅晏殊：“有点。”
纸片人纷纷被这动静震得往后退。
小鬼3：“别看我我不鸡丢。”
“ 1。”
小鬼1：“我不鸡丢啊。”
周围的火球又要蠢蠢欲动了。
裴云清：“嗯？”
“告诉你，咱们就算穷也要穷得有志气知道吗。”
裴云清下意识就撒手。
算了。
他可穷到没钱给讹了。
梅晏殊低头：“没什么。牵我手要付钱，一分钟一百块。你自己算算，该给我多少钱。”
留他一人懵在原地。
“没有骗你啊……”
“你怎么这也要炫耀？”梅晏殊看不下去了。
“还不说？”
………
“.…………”
闷得慌。
“轰——”
但裴云清还是听见了。
………
没了裴云清这个人间制冷机，手心一下子回温不少。梅晏殊没再说话，转头就走。
他们手还牵着。
众鬼心说，你看起来这么有钱的样子，怎么会懂我们这些连饭都吃不上的鬼的苦……
他双手举起，懵的：“你说什么？”
“怎么了。”
.
梅晏殊无奈扶额。
“就是你这家伙想夺他的舍？”
梅晏殊：“手。”
.
鬼：“我也不想的……但是我也要吃饭啊，饿饿，想要饭饭。”
………
回来的时候，也不过是过了半小时。在徐嘉楷眼里，两人应该还没能出城堡大门。
裴云清：“我搞的。”
梅晏殊突然就失去了兴致。
裴云清将那张纸往袖里一揣，凑上去问：“累了？”
“真不知道啊……”
讹人啊你这。
“好看吗。”裴云清问。
梅晏殊很平静的说：“长幼、小孩、同事、被保护的对象......你总是模糊立场。”
“我也这么觉得。”
这声音从西南处传来，裴云清掐诀暴躁的将那一坨骷髅山都掀了。
“.………准。”
裴云清没反应过来：“嗯？什么立场，我不是在保护你吗。”
他的手指要比寻常人长不少，掌心也很大。控制欲很强，牵手的时候很喜欢下意识的就将人整个手掌给牢牢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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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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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的，并且像齿轮一样啮合。没人开这个口，就想一直牵下去。
.
见气氛不对，裴云清也敛了笑意。
他有一双很会骗人的眼睛，一眼望过去的时候，像深潭一样，吸引人沉溺进去。
他追上去，双手抱在脑后，去逗他。
裴云清手轻轻一握，那张早已别碾压的不像样的黄纸便来了他手中。
“谁把你召出来的，出去办事儿前也不打听打听，他这样的你也敢去夺？也不怕烟消云散喽！”
众鬼：“好看。”
“你的立场是什么呢。”
“你得是穷成啥样。”梅晏殊无语，“鬼找到了，咱们能回去了吗，我困了，也饿了。”
“.………”
原来是同道中鬼。
但这是在外面。
“你再说一遍………”
众鬼秒变星星眼：“哇！好牛！”
“知道肯定告诉你啦……”
裴云清果断那定主意：“累了咱就回家！”
“不给牵？”
“不准吗？”裴云清掐了把他的手心。
深渊一下子安静下来。
小鬼2：“我也不晓得。”
“原来这还漏了一个？”
“等等我啊。”
裴云清：“喂，那边那个。问你，之前那只想要夺他舍的鬼呢？”
“？”
小鬼们大嚎：
“别吵。”
一声过于小声的声音传来，又淹没在嘈杂的吵闹声里。
作者有话要说：
梅晏殊将牵着的左手抬起：“手还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