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渐渐淡去,房间再度安静下来。步华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直到他白纱之下的伤口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刺痛,他才睁开了眼。歪头看去,步华才发现那是一束光。
是这样吗,师父?
之后的一月,步华话都少了许多。他每日按时换药,无事便坐在鬼店的屋顶上发愣。炽华出来陪他,他也不再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白钰去寻他,他也只是回上几句便乖乖跟着回了房间。就这样一月下来,步华的症状已痊愈了大半,但众人却觉得心中多了一块巨石,压的有些喘不上气。
可谁都不提此事,白钰更是装作毫不知情,每日照顾步华。
步华只是干笑了几声,他多想发作出来,多想痛哭一场。他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了许久,直至他再无力抬起胳膊,熬干了泪水。步华久久叹气,闭上了眼,“回去吧,炽华,回去吧......”
步华点点头,继续沉默,思绪万千。这样的对话已持续了一月之久,步华问,炽华便答。他走,炽华便散。
父不在了。”
“亥。”
“……”
“回吧。”步华起身,直接从高高的屋顶跃下。他落地,炽华抱剑跟缓缓地飘落。步华微微一顿,转身看向了炽华,道:“此去阎罗殿,若我不能回来......照顾好白钰。”
步华看着漆黑的夜,搭在膝上的手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已临近年关,此地又偏北,到了夜间,天气是愈发的寒冷。步华侧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炽华,淡淡开口:“何时了。”
“若有缘……”步华睁大了双眼,伸出双手“接住”了这束光芒。
炽华将剑递给步华,眨了一下眼,算作知道了。奇怪得很,自从步华的话更少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