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声。
“你要泡哪个妹子？”邹元嘉咂咂嘴，“还得下药？这要是被查出来，要命。”
“那喝一杯再走啊！”邹元嘉说，“那要不多不给我们面子，是吧？”
“给我点呗，”方燃挑了嘴角，“我用用，看看好不好用。”
这两个字无形中督促沈琅做出抉择，沈琅犹豫了下，接过那杯血色一般的酒，“我干了你就放我们走？”
“我喝醉了，没法儿回去了，”方燃低声说，“姐夫能带我回家吗”
旁边的人也开始起哄。
过于混乱的环境让沈琅有些紧张，他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进来，这才推开了门，一屋子的嬉笑声停了，无数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我来找方燃，”沈琅有些尴尬。
沈琅有些意外，不知道方燃从哪儿搞到了他的号码，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又带着这个年纪少年人独有的清澈和干净。
去之后还没忘记给存上号码，方燃若有所思的划了划列表，忽然碰了碰邹元嘉，“你这儿有没有那种东西？”
“什么？”邹元嘉有些迷茫的看了眼方燃，碰上方燃的目光，懂了，“肯定有。”
“那我带你回去，”沈琅脖颈间都是方燃灼烫的呼吸，混杂着酒气，看来喝了不少。
那杯掺了药的酒液，终于进了沈琅的嘴里。
“姐夫，”方燃起身，摇摇晃晃走过来，忽的勾了他的脖颈，“我走不动了头晕”
“姐夫”指尖勾到他最上面的那颗纽扣上，“你可真漂亮。”
沈琅愣了愣，明显没想到要这样，方燃又搂紧了他些，小声说：“我不喝他们不让我走，姐夫，你帮帮我”
“怎么能去酒店呢？”沈琅说，正好是一个台阶，他险些摔下去，忽的浑身一股子燥热涌上来，无来由的，沈琅定了定心神，继续哑着嗓子说：“不安全。”
“我不回家”方燃喝了点酒，不多，但仍是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我这样我姐姐要打我的姐夫把我送到附近的酒店就行。”
“不行啊，”忽然，一个人站起来，沈琅看过去，有些不解，邹元嘉笑着举杯，“还没尽兴呢，哪儿能先走啊！”
沈琅带方燃出了酒吧，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杯酒的缘故，头有些发胀，热乎乎的，他对方燃说：“我先打个车，你家在哪儿？”
沈琅攥紧了透明玻璃酒杯，咬咬牙，一口气干了。
沈琅不太懂他们的规矩，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说：“方燃他醉了，不能再留在这儿。”
他很少喝酒，辛辣的酒液顺着食道滑到胃里，剧烈的咳嗽，白净的脸涨红，邹元嘉松了口气，这种助纣为虐的感觉终于散了，他连忙说：“走走走！”
“姐夫。”
下午六点的时候，还在上班的沈琅接到了电话，那边是嘈杂的声音，沈琅说：“喂？”
于是，沈琅下了班，又打了车去了“画家”，他没来过几次酒吧，跟着方燃发的指引才找到了方燃所在的包厢门。
“肯定的啊！”邹元嘉有些心虚，只得大声了些给自己壮胆，“我留着你们干什么？端茶吗？”
沈琅听不清他的话语，那股子燥热仿佛占据了神经，连带着四肢都不听使唤，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被带到酒店的，呼吸都灼热，难受的打紧，忽的失重，沈琅落在软绵绵上，似乎是棉被还是床铺上。
“姐夫，”方燃指尖游走在他脸颊处，迷离的笑，“你也醉了，走不动了。”
“放心，”方燃说，“就一次。”
——你也走不动了，不如一起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