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可亲,比家里的先生好太多,和祖父母会生气也令人不快,既来之,则安之。
平西郡王惬意的捧着茶碗,想着如果栾英功劳能过,以后他上报功劳是不是也网开一面?
济阳侯慢条斯理:“高家又去了人吧?”
他等着云展暴跳如雷的回复,或许高高抬手放过。
栾景走了困的人,没睡太久起来,隔窗见到晨光里兄弟两个对练,栾英不时的停下来对着贵生比划,栾景发出高兴的一声:“这对兄弟俩儿。”
他不放心的把去年栾英捷报查了一遍,没错,去年功劳已填写过,这回报上来的功劳还是这仗大半儿被栾英一个人打下来。
济阳侯笑了笑:“平西郡王府和镇国将军打擂台,”
......
乔庆道:“我在西北时没看到平西郡王对栾英额外照顾,舅母对外甥确实好也不能大过这是打仗,这是平西郡王府报上来的军功!”
这仗要是打一年两年再计功劳,有人高出数倍这算正常,短短数月间,栾英多出第二名功劳数倍,他是一天按两天来过?
乔庆往左梗着的脑袋往右又是一梗,表示他听不进去。
济阳侯再次缓声:“为爵位吧。”
归档以后消息传开来,济阳侯以前应援过西北多回,也随时会应援,他书房墙上也挂着西北地图,他在地图前负手站立良久,直到乔庆一头扎进来。
济阳侯挥挥手让他出去,别在祖父面前讨嫌,等到乔庆走出去,济阳侯冷笑道:“你
这要不是到处抢首级,不可能有这么多功劳。
这个难题不应该是西北的,应该归镇国将军,栾英在他家长大,栾英随国公前来西北历练,栾英武探花后是他镇国将军衙门当差的将军。
他在窗户里一直看到兄弟们结束。
乔庆怒道:“为爵位就可以这样行事吗?他栾家本身有爵位,英哥自己不要的,又凭空抢爵位,仗着他家舅母是西北县主,就这么抢吗!”
乔庆一梗脑袋:“那这功劳也不能多出这么些来!祖父,我们几时应援呢,再不去就没有仗打了!”
乔庆急道:“高二姐去的日子和他们这仗错开来,这里面没有高二姐的事情,再说高二姐心高气傲的人,她不见得会全力帮英哥。”
他直接送给兵部尚书,尚书沉得住气,缓缓看了一遍,说了一句话:“哦,武探花功劳大。”就盖印送给云展。
这事情归镇国将军衙门。
济阳侯淡淡:“你都说了,栾英是平西郡王府上的亲戚,他报多少功劳上来我也不会奇怪,我只奇怪一件事情,平西郡王对于任何人皆傲不为礼,对京里也是一样,他怎么会独青眼栾英?”
快马公文送兵部,负责接收清点功劳的官员也吓一跳,这是什么情况?这仗大半儿被栾英一个人打了?
济阳侯说来说去,没把孙子说到气消,自己的气已经消下来,早在见到功劳时,济阳侯也不痛快。
看着乔庆恼怒的模样,济阳侯笑了笑:“我不说你也明白,这份功劳不驳回,至少有一两百家看得到希望。”
平西郡王看到上报功劳公文的时候,没忍住骂出来一声。
随即,平西郡王转过来,把各处上报的功劳公文拿给幕僚,让他们原数目呈给兵部。
他差点写公文骂弟弟骂儿子,女儿么,骂也无用,这事情主要由两个弟弟和两个儿子促成,女儿一个人能耐再大也办不成。
这难题与兵部有关系吗?
乔庆一撇嘴儿:“那些还不如南阳侯府的败落世家们,挽救他们更没有用。让他们看得到盼头,还不如算账更加省事。还能省出采邑均给战功赫赫的人家。”
乔庆道:“什么!擂台可以这么打?这功劳离谱了,平西郡王这样报功劳会被抓住把柄。”
他起身进宫,回来后什么也没有说,让把这功劳正常核实记录归档。
乔庆还是气呼呼:“祖父,我知道你又说云世子叔父承担的还有公主殿下之子的责任,可我就是不服气。”
云展也沉得住气的看上一遍,不紧也不慢,起身看地图,说了一句话:“这孩子奔波的远。”
济阳侯道:“谁会抓他家把柄?平西郡王府买过谁的账目?先帝在时翰林权臣一手遮天,在西北也仅是搜刮无数,兵权半点没卸下来。喏喏,就是你们做过的事情,挨个店铺抢东西。再说,这样报并不离谱。”
济阳侯哼上一声:“这才是你想要说的,栾英去了,你着急了,我一直想问问,你从小到大和他比的是什么。打仗听的军令,等的是机会,不是比拼。”
济阳侯原地踱步:“这盼头早在云世子在新集压下栾家亲事时,就已经给了的。不过是在栾英出世后才当众出来。皇上也肯给这些人家九品官职的出路,云世子不过紧跟着皇上办事罢了。”
他在地图前面站着,为的是平复自己心情。
乔庆红着眼睛:“祖父,你信英哥比别人强数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