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懂的这么多？”
他见沈关山眼神不太对，立马正经起来，“有一说一，确实挺难接受。”
玩的就是真实，说的全是内心真实想法。
“但是呐……”沈关山差点忘词了，连忙重新组织语言，“但是你去打职业之后，和顾盼就拉开差距了。”
从小一起长大，时刻处于竞争关系的兄妹两人在此前十八年，都能在各方面保持相对稳定的平衡。
“顾盼生气发火肯定有错，不过我得给她解释一下……”
如果哪一天顾盼变成亿万富翁，在自己面前撒币，顾行大概率会丢回去，顺便嘲讽对方。
正午阳光被枝繁叶茂的树木切割的支零破碎，在地面上投映出香樟树婆娑的树影。
顾盼依靠综合成绩，努力到最后考取的大学比他强一个档次。
要是别人这么说，顾行还得思量一下对方是不是假客气。
原本情商一般般的她怎么还开始当心灵导师调解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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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做家教，一是为了给自己赚大学生活费，二也是为了不让自己落下太多，显得一无是处……可就算如此，也弥补不了差距。”
尽管顾行对答案有一定猜测，但他很好奇沈关山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觉得她未免也太敏感了。”顾行嘟哝一句。
沈关山沉吟两秒，最终决定实话实说，“……以上都是顾盼学车时跟我说的。”
便宜点的砂锅十几块钱，贵一些的无非三十块。
巨大的落差让顾盼一时间无法接受。
顾行饶有兴致的点点头。
与镇中也相距不远。
当时对经济条件一般的顾家来说，简直是固定聚餐地点。
顾行与顾盼要是考试成绩不错，就能让爸妈带自己过来饱餐一顿。
理清思路，想明白顾盼当时情绪激动的原因，顾行问出了困扰他五分钟之久的问题。
两人的影子也因此混杂交融在一起，难以分开彼此。
这和顾行想的差不多。
顾行挠挠鬓边的短发，“顾盼当时……”
但面对沈关山时，他可以放松下来，不用考虑那么多。
顾盼辛辛苦苦两个月家教，赚的钱才抵得上他半个月的收入！
沈关山侧头问他。
“莪说的是经济层面。”
最重要的一点是经济实惠，味道还不错。
“我今天练车的时候听顾盼说，你们两个又吵架了？”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站在顾盼的位置，平时特别熟悉的竞争者突然飞黄腾达，还给你经济帮助，你会怎么想？”
“你领先她太多了。”
顾行对沈关山非常了解，这姑娘说话从来不虚情假意。
如今几个月不吃，顾行还有点想念。
职业电竞却让顾行的收入彻底实现了断层式领先！
顾行感觉沈关山像是变了个人。
顾行：？
一个个潜在因素，在清空购物车时彻底引爆，激发了矛盾。
强烈的自尊心和求胜欲又催使着顾盼不想平白无故接受顾行的赠予。
“而你们俩成绩相差不大。”
总体而言，差距是可控的。
那家砂锅店与鼓楼一街之隔，不过几十米的距离。
更何况顾行还有可能休学拿到百万年薪的合同，完全超出了顾盼的想象！
T1直接得上了？
但要说天壤之别，那也不至于。
沈关山脚踩影子，目光全然放在顾行身上。
在他印象中，沈关山绝对不像是能说出那番话的人。
他将事情的起因娓娓道来。
“名门砂锅？”顾行想到了一家餐厅。
顾行先吐槽，“我会说富婆还缺腿部挂件吗……我开玩笑的啊。”
因此摇摇头示意沈关山开始你的表演。
他有竞赛成绩，提前半年就没什么高考压力。
沈关山大脑飞快转动，“原本大家都在校园里的时候，没什么收入，能区分开的最有效手段就是成绩。”
沈关山之前也吃过，此刻答应下来，与顾行并肩赶往鼓楼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