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天象大能,都是有脾气的。
“站住,叫尔等走了么?”
“今日,我宋静虚便要以尔等性命,重铸我太乙雄威,包括你们后面的宗派,待我宗道主证道绝巅,都要统统给我宗陨落的弟子陪葬!”
“诸位害我门人,辱我道场,言语轻佻,不敬我派师长,如此罪状,当惩戒也。”
“本座李青衣,太乙道新任道主。”
伴随天边有雷光闪过,这几乎扩散到整个山庄的话语,叫所有听到的人,都震撼了个不轻。
“天下有此女,怕是未来百年剑道内,当有其半数篇章!”
不急于一时,逐步蚕食,方为上策!
“今日本座登位执掌一宗,既为宗门之掌教,必为派系门人之表率。”
而由他劈出的雷霆剑光,则是化为剑阵,将那六人归去之路,尽数阻隔。
“须知道老夫问剑天象之时,你们大部分人,连娘胎都没出呢!还敢在这与我叫嚣?”
多年不见,伊人依旧如初,甚至较于当年更甚。
这和当年北凉城外初次相逢,截然不同。
“莫不成是想要和我六宗宣战?你也不看看你这接近寂灭的道统,还能不能承受得住!”
为弟子声誉,为宗门尊严,哪怕拖着接近陨落的残躯,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祖师之言,即是我言。”
洛离在看到那半空抽身而出,如同皎月仙子一般高洁的画中人时,也是有了片刻失神。
狂风舞动,天地生暗。
看着眼前环绕电光的剑芒,烈刀老祖第一个跳出来,抽出手中刀刃怒喝。
“莫不成你们以为老夫这太乙山,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不成!”
出了洗剑池这方圆之地,他才明白天下英才,真真是何其多也!
“我等今日,已经等了许久了。”
宋静虚如此举动,无疑是在反复抽他们的脸,要是这般都能忍下来,那脾气也真是好的没边了。
下方石桌前,慕靖肖眸中惊诧之色溢于言表,在感受到背后剑匣微微颤抖之时,他更是失色的直接站起了身子!
一袭银白道袍,盛装着冠的女子,风姿绰约,面色清冷如月,于众目睽睽之下,踏空而来。
以一己之力挑动天象,宋静虚执剑立身,于半空之中淡声,言语传遍四方:
值此之时,下方有习练剑者,鞘中长剑皆是嗡嗡作鸣,似要脱鞘而出。
“自新任道主登位之前,我太乙一脉近十数年里,陨落的七名长老,二十八位真传弟子,与你们能脱得了干系?”
果真目光不能居于一处,不然就真成井底之蛙了。
“所以,请赴死罢!”
但,当渡火宗的烈刀老祖率先大步离开,在这六大派的高手都面色阴沉,想要离开这太乙山脚时,却见天色转阴,有雷电陡显。
得张太乙传承,她又能得到几成?说不定连那太乙山的姜晨都不如!
下一秒,暴烈剑光如奔雷行天,自那赤红剑柄上猛然斩出!
这一下,就如同是捅了马蜂窝,一下惹得爆发了开来。
一身所在,即为剑意所钟,能将剑道修行至如此境界,怕是数遍当今天下都是寥寥!
冯虚御风,剑柄有雷霆浮现,须发飞扬,宋静虚掌剑,眉眼淡然。
太乙剑颤鸣,似是在欢呼,若非洛离压制,几乎要脱离剑鞘,直入长空。
“没
“诸位于我太乙而言,有生死之仇怨,当以剑报之。”
“可要是论一甲子前的宋静虚脾气,早就一人一剑,杀上你们祖庭屠宗了,何能叫尔等如此犬吠?”
“太乙一脉沉寂了太久,若连道主之威都能被人肆意践踏,那空有所谓的名望,也不过只是风中残烛,一碰便碎罢了!”
“嗡嗡!!”
“论修行,我不如也...”
几人面面相觑,脚步往后退却,心中不住冷笑。
“老匹夫,你意欲何为?”
“十几年来,自祖师飞升离去的消息越传越广,你们的作风也是越发过分,若非老夫顾念祖宗基业无人可抗,这才只能忍耐,直至如今。”
至于太乙门的弟子,更是目瞪口呆,一个个看着立身半空,执剑独对六名大宗师的祖师,不禁身躯有些轻颤。
无愧为师长之称也。
“嚯,好剑道!”
挫败话语吐露而出,慕靖肖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远处大厅,有真气化为清辉,铺为长道,直至天穹。
轰!
且让你先猖狂一时,又能如何?
李青衣,一个年轻人,纵使继任道主,说破天不过是破境天象罢了!
“宣战,你六大派不早就和我太乙山宣战了?”
这种情况下,只要这宋老匹夫一死,偌大的传承圣地,还不是任由他们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