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别一副要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样。”风犹轻笑，反而更凑近陶误听，“我跟你保证，绝对不跟他性交，可以了吧？现在，给我闭嘴，别破坏气氛。”
女人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突然揪住他一侧的乳头:“几个月前吧。”
这发展令陶误听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气氛挺好，他没想阻止。活了这么多年，他什么花样都见识过——或是被迫玩过。一个大型避难所娇生惯养的小丫头，给他造成不来什么困扰。
风犹为他清洗伤口，浸透酒精的碎布擦去血污，嫩红的肌肉纤维痉挛抽搐，陶误听没有吭声。
当然了，白天他被她踹崩伤口的时候都没出声，更不必说现在。
挑开他性感的厚唇，风犹绕开舌尖的纠缠，搔弄更为敏感的上颚。左手依旧把玩着他的乳粒，右手则小心避开伤口，勾起劲瘦的腰，扯下他松垮的裤子。
陶误听希望她没发现他紧绷的肌肉。
是的，剖析。那视线充满单纯且冰冷的好奇，像锋利的冰的碎片，拆解开那伤口的每一丝每一毫，包括连接的皮肤、肌肉、血管、神经，全然没有注意它最纯粹的冷已延伸进他体内。
因此当她那冰凉的指腹抚摸他高热的伤口，比疼痛更鲜明的是寒意。
风犹撇嘴，用力捻着他骤缩的肉粒:“我对女人没兴趣。”
陶误听胡乱点了点头，莫名泛起一点尴尬和烦躁。倒不是因为在一个女人面前裸露上半身，或是那些纵横交错的丑陋疤痕。
他听见她倒吸一口冷气，以及她蹲下身时衣料摩擦的声音。呼吸的暖风吹拂伤口，带起刺骨的温暖，她的视线应当与伤口平齐:“左腹部横切口，长37厘米，深3.5厘米，创面呈楔形，轻度污染。”
直接将陵光的声音在脑海中掐灭，听不见他在孽镜里咆哮，风犹心情更好，突然伸手搂住了陶误听的腰:“喂，你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而是伤口……向另一个人展示新鲜脆弱的伤口，并且被详细研究。
这感觉很怪，好像她在参观珍奇的动物，试图从那伤口中窥探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风……犹？”陶误听重复她的名字，眯起眼试图看清她月光下的脸。
用鱼钩代替缝合针，偏软的金属没那么好控制，不过风犹下手极稳。陶误听将撕裂的伤口拉近对接，方便她将之缝合，熟悉的疼痛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然后，陶误听靠坐在改成手术台的金属桌板上，脱下吸满尘土的厚重夹克，撕开破破烂烂、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土灰T恤。
反手按住乱动的左臂，风犹
这发现令陶误听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又是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风犹突然觉得这人诚实得有点可爱。
陶误听眉头一皱，细细抽了口气:“女人呢？”
指尖蜻蜓点水般沿着过分挺直的脊柱下滑，骨骼肌收缩蠕动，在背部正中挤出一条鲜明的沟壑，像是……在迎合和挽留。
“三十多年。”
“喂喂，你在干什么？”她太过愉悦的心情让陵光警铃大作，“贫道自幼持戒，不可行阴阳调和之道……”
甚至当她压着他接吻的时候，他还有点教坏单纯少女的负罪感。虽然这单纯少女吻技好得出奇，陶误听眯起眼。
陶误听舔舔下唇，沙哑道:“二十几年。”
被末日锻炼出的身体保证了他们的肺活量，至少没人会在接吻的时候来不及换气。
他当然没有心虚，也不觉得避免一个不熟悉的家伙发现他的伤势有什么不对。
陶误听尚且自由的左臂扶在她背后，防止她从这摇摇晃晃的手术台滚下去，五指则从腰后掀下她的外套。
她不像是一般人面对伤口，或是司空见惯，或是害怕、担心、同情。
风犹没想到他会回答，闻言挑眉:“那男人呢？”
在她湿凉的手指明确按上他颈椎的时候，陶误听又开始反思自己刚才怎么会有那么愚蠢的希望。
“你是男的，他也是男的，你们那些律条还管这个？”风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休要诡辩！画皮鬼，贫道警告你，你若敢坏我修行，我定不饶你！”陵光声色俱厉的斥责中透着令风犹分外愉悦的慌乱。
陶误听是被稀里糊涂拽进物资帐篷的，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女人从他口袋里翻出鱼钩、缝线、绷带、酒精的时候，要露出一副捉奸似的表情。
他费力地点点头，试图回想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是斧子？”风犹抬眼看他。
她是在……剖析。
直到绷带绕过他的腰腹，女人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清浅的呼吸吹拂丛生的碎发，他一时间都没能想起手臂绵软的触感是来自什么。
“你呢？”被按倒在手术台上，捆住右臂，陶误听没有挣扎，这种程度的束缚他几秒钟就能挣脱。
“这回记住了吧？”女人半真半假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