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会根据你们上一个副本的完成度，选择合适的副本，以及尽可能争取最有利的身份。然后将可搜集的气运量化成不同的任务，你们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完成。等你们选择结束副本，系统会从应运之人的各个维度，估算可获取的气运总量，以进度条形式显示在人物主页。”
风犹语气加重：“需要我提醒你，我是怎么没的肉身吗？况且你难道要使用一个女人的身体？”
“这不是很明显嘛。你能说服她，而她不能说服你。她主导的时候你能影响她的行为，这样才能综合你们两个人的智慧嘛。”
“哦，既然这样，就小姑娘主导吧。”孽镜台说话的目的好像就是要激怒他们。
请讲。”
“不错。”孽镜台接道，“不过你们不用担心，选错了人或是琢玉未成器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楚汉之项羽、东汉之刘玄德之辈，不尽如人意，只是分的气运少些罢了。”
“前辈，这是否会对他们有所损伤？”陵光果然问出了风犹最不在乎的问题。
“我还有个问题，”瞥一眼陷入沉思的陵光，风犹沉声道，“副本开始之后，是谁来主导？”
陵光闻言也抬起头来，孽镜台却已经漫不经心给出回答：“既然是你问的，那就你主导吧。”
“不会。”不等孽镜台开口，风犹已经回答道，“他要找的是应运而生的人，从他们身上分得气运，对本人没有多少影响，顺天而为反而是在帮他们。比如元始天尊和姜子牙，广成子和轩辕氏，黄石公和张良。当然也有结果不那么美好的，比如南华和张角。”
妈的，她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前辈！这样安排晚辈不能接受！”陵光这一声几乎是喊出来的。
风犹是第一次知道，一个老东西的声音竟然能这么贱。
孽镜台现在的语气已经完全变成了熟练到可怕的死宅。
风犹眉头紧皱，没有接他的话。
沉默半晌，风犹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咬得凝实：“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给你重来的机会，你会不会后悔反叛天庭？”
陵光只是轻笑，剑眉星目皆柔和下来：“永不后悔。”
“蠢货。”风犹扶额，不忍直视。
“当然，由于本座法力通天，你们也可以一定程度上利用收集到的气运进行技能加点或者兑换道具——以上。是否要现在开启新手训练？”
风犹吐出积郁在胸口的浊气，深深叹息：“孽镜台，我们达成共识了。让花雀儿控制身体。”
眼见陵光要开口，风犹忙从脑海中挤出句话来：“你没玩过RPG吧？孽镜台刚才说的是不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沉稳如孽镜台，闻言也是难掩喜色：“陵光神君果然爽快。”嘴都甜了不少。
“前辈，陵光不解。”好脾气如谪仙人也快要发飙了。
“你我现在都没有肉身，只剩下魂魄了。”陵光反驳道。
“简单得很。”孽镜台迅速接道，像是生怕他反悔，“你们两心一体，魂魄不会被六道识别，因此即使穿越轮回也不会被重构。我需要你们去其他时空，寻找一些人，从他们身上获取能量。”
“你别听那老东西说得简单，真当这是在玩游戏吗？”风犹深吸一口气，终于不再跟他虚与委蛇，“这不止要决定某一个人的生死，而是关乎整个时代甚至整个世界的命运，你能明白吗？”
风犹脸上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前辈都能弄明白的东西，贫道不觉得会有多难。”陵光气定神闲道。
......怕是你只能看得懂这个吧？这老东西还挺潮，风犹忍住没有吐槽。
陵光神情也严肃起来，直视她的双眼：“正是因为我知道你明白这些，才一定要主导。”
“哦对了，关于这个，你们副本里的身体性别是可以变换的，随时都可以变成男或女。”孽镜台拱火一流。
“要不你们两个先商量一下？”孽镜台摆明了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怎么？你要控制我的身体？”风犹眉梢一挑，眼神幽暗盯着陵光。
“那你要怎么量化我收集的气运？”被风犹接过话头，谈话效率显着提高，“总不能你一直说不够，我一直给你当免费劳动力吧？”
“本座早有准备。”听语气好像孽镜台很骄傲似的，然后莫名传来戴眼镜和翻书的声音，“本座纵观人间各项统筹计量系统，发现还要属RPG游戏的奖励机制最为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