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你是鲜卑人？”冯雁好奇道。
冯雁看向此人只觉得这位汉子长得皮肤白皙、堂堂正正，眉宇间还藏有一股英气。
白面汉子叹了口气回道：“冬天从草原进来的络鞮一直没有卖完，只得继续售卖。”
左腾看了看铁牛的手脸色变得乌黑，因为铁牛的手太大了。
“小兄如果全买，那就按四十钱算。”
“久闻大人博学多才，让小人追随你吧！”
“现在是夏季，你怎么售卖冬季的皮靴？”
“各位兄台，买双鞋吧。”
蹲在地上看了看皮靴，冯雁好奇问道：
“买一间！”
“这样的人怎么会卖鞋呢？”冯雁疑惑不解。
“呵呵，好！兄台怎么称呼？”冯雁饶有兴趣地问道。
“大人尽管吩咐！”慕容永信誓旦旦道。
“哟！小人有礼了！”慕容永急忙跪了下来。
这句话一出立即引得左腾等人警觉起来，欺身向前质问道：
冯雁内心好笑，“万恶的旧社会”礼数真多。
冯雁暗暗点头，心想慕容一族基因真的很好，就连一个卖鞋的都长得英气逼人。
“七双。”
众人前行了十步，没想到慕容永又追上来了，弯腰作揖脸色有些羞红地问道：
“大人不同意，我就跪在这里！”慕容永一脸倔强。
“找好打电话……不是，找好的话在皇宫北门等我，记得是酉时。”冯雁昨夜用手机来了个象棋人机大战，所以脑子里总有手机的身影。
“
冯雁看在眼里丝毫不做干预，因为冯雁知道，等铁牛事后知道被骗，这几个家伙都得挨揍。
“哦，你也是慕容皇室一族。”
“这位公子，观你虎步龙威、风骨奇伟，敢问府上是？”
冯雁暗觉惊奇，心想这家伙也太有眼光了吧，自己这么一个奇葩，谁跟着谁享福啊！想了想说道：“先做一件事！”
“三……三比一大，前几日刚学过……那行！”铁牛把大手伸了出来。
“好，我全买了。”冯雁微笑道。
冯雁见状急忙扶起慕容永：“使不得，为何行此大礼？”
“哎，前文明帝慕容皝乃小人叔父，不过慕容家族子嗣众多，属旁门左支罢了。”慕容永哀叹道。自己一个皇室成员竟落得卖鞋为生，心中不免凄凉。
前半句没懂，但后半句懂了，慕容永急忙应承下来。
“问此作何？”
“在东市找一间宽绰的门面，而且必须有后院。”
“冯二？难道是闻名长安城的冯太守？不，少监大人？”慕容永惊异道。
慕容永脸色愈加羞红，退后一步施礼道：
“怎么卖？”
从铁牛身上拿下布匹，很干脆的给了慕容永，双方就此别过。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还有几双？”
这也是想做服饰生意的原因。
小人叫慕容永。”
一人一把钱银，众人乐坏了，尤其铁牛手里竟有多个金粒。
“正是在下。”
冯雁微微点头道：
一不做二不休，左腾把铁牛手里的金粒全换走了，而一旁的麴瞻不甘示弱，用四倍铜钱把银子都换走了。等郭赖子反应过来，金银已经没了，暗叫晦气。看惯钱财的春苗对此根本不屑一顾，只是身子贴的冯雁更近了。
“我乃一介草民，见到少监大人自当大礼参拜。”
“追随？”冯雁好奇。
经过在一处拐角，只听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我靠！胖兄？冯二，我想揍他！”左腾气呼呼地说道。
道：“规矩就是规矩！再不伸手就被别人拿光了。”麴瞻反应过来又挤了过去。
“这位……胖兄，勿要见怪……”
“五十钱或者等价布帛。”
“铁牛，我用三个铜钱换你一个金粒，你还占便宜，如何？”左腾厚着脸问道。
穿鞋全凭感觉走。
看了看手中的皮靴，冯雁苦笑一声，因为这些鞋根本不分左右，不仅是这些皮靴，这年代所有的鞋都不分左右。
“正是，当年随皇帝……不……跟随慕容尚书迁移至长安。”慕容永神情尴尬地说道。
“大人欲租赁一间？”
此时的铁牛看着手里钱财数量变多，咧着嘴直乐。
白面汉子有些吃惊，五十钱一双不是小数目，对面的年轻小郎竟然要全买！感激地点了点头，汉子诚恳说道：
“啊？买一间？”慕容永被惊得合不上嘴，临街大房最少得十数万钱。
慕容永眼睛泛红，有些悲苦地说道：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位四十左右的汉子正蹲在地上贩卖络鞮（包裹到小腿的高帮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