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错了!快停手……”
“站住!何人在此处捣乱?”
冯雁将麴瞻提溜到屋外,一把按倒在地,接着抡起巴掌狠狠地打向麴瞻的屁股。
”左腾走到近前有些委屈地说道。
“刘队主,当家的真敢下手啊,俺看着都疼。”铁牛瓮声瓮气道。
“哎哟……知道了,再也不玩了。”麴瞻大把大把地掉着眼泪,不断哀呼道。
“嗯?还敢瞪眼?”爷爷看在眼里顿时气恼,俯身脱下鞋子便朝冯雁打来。
冯雁带着左腾、麴瞻、春苗及十八侍卫一大早便去了秦岭作坊。
“小铁子快住手!他还是个小郎!”
“围观也不行!”冯雁严斥道。
冯雁从未听爷爷说过这般狠话,脖子一缩急忙堆笑道:
刘袭并未作答,只是眯眼看着热闹。
话音刚落,一名监工便在身后踢了一脚调笑道:
“不知两位活宝驾到……哟,说错了
麴瞻躲在爷爷身后不时探头看来,冯雁眼
众人看在眼里不由哈哈大笑,从未见教头如此狼狈。
爷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师傅,小曲子就了玩半个时辰,爷爷能作证。”麴瞻哭嚎道。
“小曲子在学宫就读很是辛劳,回来玩一会倒也无妨。至于授课一事,众兄弟来长安一年多,学文识字从不曾间断,已学了不少啦。”
“哎哟,我的耳朵!”麴瞻一声惨呼。
秦岭作坊中有晋陵来的工匠以及当地雇佣的工匠,有原山寨弟兄组成的监工队,有附近村落招来的山民为坊工,有采办原料专门跑腿的人员,还有抓来的水贼。原先带到此地的“免费劳力”都被蒙着眼送回去了,为防止暴露此地,来往皆蒙住双眼并兜转了好几圈才被释放。
冯雁见势不妙,转身便跑。
“你胆子可真大,竟敢呵斥春苗和小曲子?”
“嗨!最近那个小家伙一回来就打麻将,虽说只玩半个时辰,但总喜欢围观,哪有时间教我们?”
“以后严禁你打麻将,听见没有?”
冯雁本欲阻止,但爷爷发话了,说是只玩半个时辰便停手,谁也不能玩,谁也不能看。
农事忙完后清闲了几天,冯雁总与原山寨的弟兄厮混一处,除了练兵就是讲故事。尤其与左腾、石柱几人,更是小酒不断、小歌不停。
由沣河转入小河,只见搭建的码头处有不少坊工正搬运货物,也有附近山民正送来粮食。前行百米有几所砖窑,冯雁知道,这是为整个作坊取暖之用。小河两侧建有数座岗哨,日夜有人站岗,以防贼人混入其中。
听闻此话,冯雁觉得有些歉意,自己一直忙碌,很少有时间陪伴这个兄弟。
自从常青走后,王二五也带着几个人去往附近州郡,忙碌开设连锁分店的事情。
“二胖,有句话叫:十年寒窗无人识,一举成名天下知。你现在埋头苦练,总会有声名显赫的一天。”冯雁安慰道。
这一日天气晴朗。
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在牧场,牧场队员闻声立即靠拢过来。
“晚上,麴瞻不是教你们经书子集吗?”
爷爷听到惨呼声也急忙跑出了屋子,见冯雁正痛打麴瞻赶紧伸手劝阻道:
带着左腾跑到爷爷的屋子,果然,麴瞻正乐呵呵地看众人打麻将,不时地,还要伸手替别人抓牌。
“这个道理我懂。辛苦咱不怕,就是有些无聊,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左腾继续叫屈。
“此二人便是春苗与小曲子?”
见春苗与麴瞻正瞪着自己,坊工急忙作揖赔礼道:
“小铁子,你自己的手劲有多大不知道吗?这么下狠手,看把孩子打得!如若再敢,定要教训你。”
“我靠!不会吧!”冯雁不由恼怒起来,同时内心颇为懊悔,怎么会把麻将这个“国粹”给放出来。
“嘿嘿,这个小曲子就得有人收拾。”左腾一边看热闹一边咧嘴大乐道。
神一凛,吓得麴瞻再次缩回头去。
“哈哈,正是!除了此二人,谁敢胡乱跑动?”
那名坊工扭头看向监工惊讶道:
麴瞻与春苗进入作坊后兴高采烈地四处游荡,一名身形壮实的坊工见到陌生人遂及大声呵斥:
“知错了,再也不看了!”
冯雁刚想说一句“学无止境”,不过看看爷爷那副护犊子的神情,只好作罢。
自从被收拾了一顿,麴瞻倒是乖巧了几天,不过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没过几日又开始往爷爷的屋子跑。
爷爷将麴瞻扶起来看了看伤势,心疼地拍打着尘土,扭头对冯雁呵斥道:
铁牛、石牛、刘袭等人见到此景,皆忍俊不禁。
“嘿嘿,爷爷,我是可气小曲子沉迷玩乐而不知用功读书,晚上也不授课。”
冯雁只好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