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一怔,然后听周枉继续道:“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考过了。”
“那之后我成天想办法给周知凡凑钱,还不上就四处躲到处挨打,没时间回学校也不敢回去。他欠的最多那几个月我家隔三差五有人来蹲点,一晚上好几拨人,周知凡不在家,我躲在房间里拿着菜刀手也发抖,因为外头的人拿脚踹门拿刀撬锁,声音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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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低低的,提不起精神气来:“他到的时候手里还握着给学生批试卷的红笔,在改期中考试的试卷。我记得很清楚,那次我还是年一。”
子, 从阮眠的角度只看得见他半个鼻梁,还有下颔线,冷白肤色更显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