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突然打了个寒战，李渊不会按自己出的馊主意，自个儿与突利可汗结拜为兄弟吧？
如今朱氏在京中女卷中的名声也不低了，一方面是因为与清河崔氏联姻，与长孙氏交好，太子妃、秦王妃亲近，陛下又赐下从四品郡君。
说到这，李善噗嗤一笑，“如此称呼，他知晓必然又要腹诽。”
朱氏性情直率刚烈，难得的叹了口气，“还要去代州吗？”
李渊不可能放弃与突利可汗结盟，他到底会怎么解决这件事呢？
关于后一点，朱氏虽然懵逼，但也自豪。
身行礼，“母亲怎的还未安歇？”
母子聊了几句后，李善看朱氏脸上略有愁容，笑道：“母亲放心就是，代州安稳，仲珪兄官居司马……”
“母亲先行安歇，孩儿还有些许事。”
“不过充数而已，四五月份就能回朝。”李善作势扶着朱氏，“母亲还要保重身体，无需为孩儿担忧，他日崔氏过门，生儿育女，还指望母亲亲自教养。”
朱氏笑了笑，“此事他日再细细说来，先安歇吧。”
今日两仪殿议事，最让李善难以释怀的是，李渊好像并没有做出什么选择……他以为或许李渊会让李建成、李世民其中一人，或者两人，甚至加上李元吉三人同去代州，主持与突利可汗结盟事。
李善微微摇头，劝了几句，目送朱氏离去的背影，心想凌敬也解决不了啊。
另一方面是因为朱氏教子有方的名声……人家李善父亲早亡，如今论文，吟诗作文，名作传世，论武功勋累累，扬威塞外，更以仁行义举立世。
“眉头紧锁，可是有疑难？”朱氏顿了顿，这两年她也看得清楚，自己这个儿子心思深得很，很多事都埋在心底不肯说，只道：“不如问问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