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可以杀她,早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甚至离开合欢宫之前便能动手。
两人在空中纠缠片刻后,不得以翩然落下。
迟欢撇撇嘴:“知道啦。”
两个小崽子顿时高兴了,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舔她,然后依次跳到她身上开始撕咬白绫。
迟欢自然感觉到周身寒气的溃散,连着他手中力道也一点点削弱。
小虎崽们看见爹爹娘亲又抱在了一起,不由高兴地跑过来,围着他们前后左右转圈圈。
他知道,他是不可能杀了她的。
迟欢心脏一紧,踮起脚尖轻轻贴上他薄唇:
他这是在告诉她,他不会无底线地纵容她。
承玉目光如冰凌般射向她:“究竟是谁给你自信,竟还敢这般同本尊说话?”
承玉墨眸愈发沉暗,忽然扣着她后脑勺泄愤似的挞伐□□,喉咙里传来清哑的回音:
迟欢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崽啊,如果你们再不过来帮帮我,以后你们就没娘亲啦!”
“嗷嗷嗷~”
“玉玉你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合欢宫吧!”
短短四个字,令迟欢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搂着他脖子左右亲了个遍:
虎崽们听到娘亲的鼓舞愈发奋力,很快便将白绫扯开一条裂缝。
迟欢一听这话便知道有戏,抓着他的手放在她胸口,信誓旦旦道:
“你以为本尊还会信你的花言巧语?”
迟欢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我和纯丹清清白白的,连嘴都没亲过呢。”
迟欢看着有点心疼,不断为它们鼓气:“加油加油加油,我的崽崽是最棒哒!”
承玉浅浅呼出一口气,轻轻拍了下她的爪子:“你先松手。”
承玉绯唇抿成一条直线,久久没有言语。
眼见承玉眉头隆起,她又连忙补救道:“玉玉,我那天是喝多了,才会说一些混账话,等我们回去了你罚我跪多少天搓衣板都行……”
“这样呢,能留住吗?”
承玉眼睫微敛,目光讳莫如深:“若我想走,即便你抱得再紧也是留不住的。”
迟欢有些不乐意了,小声嘀咕道:“你干嘛对崽崽那么凶。”
他话中威压甚重,连一旁的花草树木也彻底静止下来,然而下一刻却听“轰”地一声,白绫连带整个笼子瞬间四分五裂。
“玉玉,我这颗心永远是你的,若我再犯浑,你便把我的心挖出来,我绝无怨言!”
迟欢任由他掐着后颈,双手死死圈住他腰身:“呜呜玉玉,你就原谅我吧,我不想和你打架了……”
“我不松,万一我松手你又跑了怎么办?”
然而迟欢根本没打算与他交手,一个侧身躲开剑锋后,直接一头撞进他怀里。
“玉玉?”迟欢小心翼翼唤了声。
两个小家伙显然被这话吓到了,小耳朵直竖起来,不一会儿从笼子的缝隙间溜了进去,哼哧哼哧跑到她面前,垂下脑袋凑近她的脸。
这白绫毕竟是承玉所设,缠得又实又紧,小崽子们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边用爪子摁着一边用牙齿咬,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尖牙都快拽掉了,方才松动了那么一点点。
承玉冰凉指尖正捏着她最脆弱的地方,只消稍一用力,她定必死无疑,可偏偏在这种关头,他却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
良久,承玉紧锁的眉头终是渐渐舒展,目光亦慢慢沉敛:
“也不行。”
“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虽然娘亲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但它们还是希望爹和娘亲在一起呀!
她喜不自胜地抬起头,抬头悄悄望向他,再接再厉道:“玉玉,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养别的男人了,我发誓这一次是真的!”
迟欢被它们这小模样萌化了,挨个亲了个遍,无不感动地保证道:
掌心与她肌肤仅一衣之隔,承玉感受着她火热的心跳,以及那上下起伏的峰峦,耳根一烫,不动声色抽出手,侧眸看向一边,沉声开口:
从那时起他便知道,他是杀不了她的,这一辈子都杀不了。
迟欢闻言非但没松,反而迅速圈住他腰身,抱的更紧了,眨巴着桃花眼认真道:
“呜呜乖崽崽,以后娘亲天天陪你们玩儿!”
迟欢大喜过望,正要发力破茧而出时,只见两个小家伙突然停了动作,回头望向某个地方,“嗷呜”着跑了过去。
“最后一次。”
可他并没有。
承玉却是面无波澜,薄唇冷冷开合:“自己去屋里待着。”
见这情形,迟欢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刚一抬头便撞见一双清沉的眼,旁边两个小家伙正围在他脚边低低怜叫,仰起脑袋巴巴望着他,似乎在为自家娘亲求情。
承玉双眸微眯,手中长剑骤现,飞身迎上那直奔他而来的矫捷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