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说我们所处的大地实际上是个球一样的形状呢?”
陡然听到朱瞻基说要教他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于谦也是呆了下,眼中有些意动,同时也有些迟疑。
朱瞻基闻言笑了下道:“那我如果说所谓的天涯海角,其实并不存在,你相信吗?”
说着,朱瞻基随手将手里的报纸摊开,然后微微用力,使报纸纸面拱起一些,然后比划给于谦看道:
这几日的相处,让于谦对于朱瞻基这位锦衣卫的大人,也是刷新好几次看法。
“我们所处的大地地面并不是平的?而是一个桥拱一样的?”
于谦听到朱瞻基的话,顿时松了口气,来到应天后,对于玻璃和毛线的事情,于谦自然已经不陌生了。
不过于谦毕竟是于谦,稍稍想了想,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茶杯,然后微微倾斜后,道:“台尊兄如果当真如你所言,大地如同你手上的报纸一般,并不是平的,那海面也应当是平的才是,就像是我手中的水杯,无论我的水杯如何倾斜,水杯内的水也依旧是平的才是!”
于谦闻言,毫不犹豫就摇了摇头道:“台尊兄,虽然天涯海角向来只是传说,但是也应当是存在的才是,如果没有天涯海角的阻拦,这天地间的海水岂不是全部都要流尽!”
所以无论是玻璃还是手套,对于谦而言都不是什么陌生的东西。
似乎看出了于谦纠结的事情,朱瞻基笑了下就解释道:“这个管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别的事情,主要是城外一个皇庄,皇庄里有一个玻璃作坊,还有毛线作坊,需要一个管事的人,负责看管一下。”
意动自然是对于朱瞻基口中这些不一样的东西的期待,迟疑是对朱瞻基口中的这个管事并不清楚是一个怎样的管事。
“这是自然………”
“其实这个问题,于谦兄弟平时多观察一下平日里的一些见闻,就能发现,事实上,如果人的视力好一些,就会发现,在没有遮挡的情况下,相距一定距离的事物,再拉近彼此的距离时,哪怕没有任何遮挡物,最先看的都是最上面的部分,反过来同样的道理,如果人站的更高,也能看的更远,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诗于谦兄弟应该也是读过的吧?”
于谦反问:“挡住了?”
反而如果大地是一个平面,却处处充满漏洞。
朱瞻基点头,道:“其实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所处的这片大地上,并不是一个平面!”
而毛线这东西在应天的名气同样也不小,于谦这几日就看到了不少人贩卖用毛线织成的毛衣手套之类的,他自己前些天更是买了一些,用作御寒。
但是仔细思考时,他就又立即发现,他似乎找不到朱瞻基话里的破绽。
虽然他觉得朱瞻基不会害他,但是如果这个管事所管的事情,与他一些想法相违背的话,他自然也不会同意。
一些知识更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他有心反驳一下,毕竟他的认知中,大地整体上,向来都是一块平面才对。
于谦闻言,眼神愣愣的盯着朱瞻基手里供起来的报纸,他感觉自己的三观好像都有些被颠覆了。
“就像这样,如果我们所处地面是一个拱形地面,就像一座拱桥,当我们看到这个桥拱对面的东西时,自然就会被这个桥拱挡住视线,只能看到桥拱对面的人高出桥拱的部分,而随着我们走上桥拱,没了遮挡自然就能看到更下面的位置了!”
朱瞻基看到于谦举的例子,也不禁顿了一下,才道:“你这说法正常的情况下倒也没错,但是说到海,你对大海的了解有多少?你有没有想过传闻中的天涯海角究竟在哪里?”
基口中教自己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件事,他倒是没有怀疑。
加上原本对玻璃就有些好奇,此时听到朱瞻基的话,自然也就没有了迟疑,立即点点头就笑道:“如此的话,就多谢台尊兄了!”
玻璃就不用说了,这事儿还是朱瞻基亲自带他去温棚看的。
于谦听到朱瞻基突然问道天涯海角,也是迟疑了一下,才摇摇头道:“自古以来,天涯海角便一直是在古人口中流传,至于具体的位置,怕是只有一些怪谈当中才能找到一二描述吧!”
朱瞻基笑道:“自然是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被别的东西挡住了!”
见识广泛,天文地理,人文古今,似乎这世间的一切问题,这位锦衣卫的大人都能知道一二。
所以听到朱瞻基的话,于谦一时间也有些纠结,同意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毛线和玻璃?”
朱瞻基听到于谦反驳,不疾不徐的推了推鼻子上并不存在的镜框,脸上露出
“那我就先给你讲讲这个报纸上的问题吧!”朱瞻基看到于谦答应下来,嘴角上扬了一下,然后拿过报纸,指着报纸上的问题就道:
于谦听到朱瞻基的话,整个人微微一怔,随即有些恍然,点点头有些好奇道:“那台尊兄可知是何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