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戚给儿子整了整校服领带，才发觉他个头又高了。
霍辞一夜未眠，睁着眼睛到天明，失眠的感觉挺新鲜的，越躺越精神。
太晚了。
姚戚在后视镜里左看右看，霍辞很听话，可身上总有令人不满意的地方，礼貌是有，性格不够活泼，和她保持的距离很遥远，“跟家人不需要这么客气，今后注意即可。”
霍辞的目光聚焦在一对站在树丛中的男女，他们正心无旁骛地交谈着。
“除了这两个字就不会别的中文了是吗？”姚戚看了看手机，“语文课怎么上的，是需要我给你安排老师课后辅导吗？”
男搭档说，“那是当然。”
“知道了。”
“好的。”霍辞低声回答了母亲，表情温和却毫无生气。
车子进入校门，途径图书馆。
“走吧，接娜娜。”姚戚坐上副驾驶吩咐司机道，一路上，时刻注意霍辞的微表情，“你现在的表情不是很好，我平常教你的礼貌呢。待会接了娜娜，多笑笑。对女孩子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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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雾雾和段天天谈恋爱的消息传遍全年级。
“霍辞，还不走吗？要上课了。”尤里娜碰了碰霍辞胳膊。
霍辞在书桌前听完电台读的信，心里却毫无欣喜的感觉。
霍辞挨着座椅，额前的头发长了几厘米，柔顺地垂落而下，遮盖着眼帘。他望着窗外，思绪渺远，尤里娜上车了都没察觉。
此时的信被念出来，仿佛当众打他的脸。
八点前，霍辞吃完早餐，结束一堂家庭口语课后，坐上前往学校的专车。
，因缘巧合地传到了她的耳朵。
“褚雾雾同学，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跑起来像一阵风，快到风也抓不住。”女主播声音里的笑意渐浓，“原来男孩的心思也这么细腻耶？”
霍辞撕掉所有尚未寄出的信，有些是课上写的，有些是夜里在被窝打着手电筒写的，无一例外被撕了个粉碎。
“对不起，我会注意用词的。”
“这次考试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可以吗？”
“你先走，我去趟厕所。”霍辞朝她微微一笑。
上了初三，他的时间安排具体到分、秒，除了晚上睡觉，在家里的私人时间无限接近零。
姚戚身高172厘米，霍辞比她高了，一张英俊白皙的脸庞，棱角愈发明显，她不厌其烦吩咐他，“中午按时回来上课。”
“小辞，该起床咯。”六点，林姨准时敲开他的门。
“好的。”霍辞极轻微勾了勾唇角。
他的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消息着实不假，这女孩，早恋也要争做先锋。
霍辞抿了抿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