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贴补是贴补,喜钱是喜钱,兄长莫要混为一谈!”琳儿据理力争,似是为了这几十个钱争取到底。
“去库房里领些铜钱,每人发赏二十个。”
“怂娃?”
“取了元良的一个字,赵平良。”赵金玉道:“阿爷念我们平凉出生,到底还是给我们留了这怀念故土的名字。还愣着干甚,行礼啊!”
郑氏便笑,“玉郎自是两袖清风,但家中余钱还是有一些的。今日玉郎兄弟姐妹团聚,实乃喜庆之事,发赏一些又如何?翠竹!”
众少年便收敛笑容,齐齐朝二人行礼,“见过元良兄长,见过平良兄长!”
怂娃道:“阿念嫂嫂给了喜钱,有娥嫂嫂不也得给一些么?我们在国子监,日日清苦,连上街买个糖葫芦都要掂量掂量……”
寄予厚望。
赵金玉气笑了:“多大人了,怎还惦记着糖葫芦?你们每月有一贯钱的贴补,何来买个两文钱的糖葫芦还要掂量之说?元良有喜钱给你们,我却没有。莫难为你们嫂嫂。”
“是!”
赵正看了一眼达念,达念脸上笑着,点了点头。
“甚好!甚好!”赵正欣喜,转头问:“那你呢?平什么?”
赵金玉陪着赵正才喝了几碗酒,便见一群少年男女,乌鸦一般叽叽喳喳聒噪地涌了进来。当先一个少年郎,面如冠玉,美目清秀,见着赵正匆忙施礼,便扑了上来。
“元良兄长!”
赵金玉哈哈大笑,“他如今改名叫赵端了。阿爷还赐了他字,叫平昱。还有东旺,如今叫赵吉赵平枢,狗蛋,赵樊赵平旷。都是平字辈。”
“等等,回来!”郑氏道:“记得用红绳穿了!”
那少年便连连点头,“兄长记得我?”
赵正仔细打量,便想起从前带着平凉乡亲下河捞鱼之时,有这么一个羸弱的身影,流着鼻涕,穿着草鞋,与伙伴们合力抬着一筐鱼,奋力地往堤坝上爬的情景。
“在,夫人。”
“那当然!”赵正摸着他的头,比划了一下,“你儿时矮小,不料来了长安,竟是长得如此高了?若不是相貌未变多少,我是真认不出了!”
“阿念!”赵正呶了呶嘴,达念便会意,从包袱内取了几串铜钱,每人一串,当做是喜钱。众人开开心心地收了,又向达念与郑氏行礼。
她每一串喜钱是二十五个,不料这郑氏出身名门,却心思细腻,亲和良善。在赵正与达念面前,甘愿做小,每人只派二十钱。
“多谢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