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和他老子李渊更加的讨厌!
“不错,陕州那些官差说的对,道观那里的千牛卫都是我杀的,他们死有余辜,跟你这些护卫一个样!这一家三口犯了什么错?该不该杀?”
赵旭勐地回头瞪着李素语,李素语吃惊的退了一步,但毫不示弱的又挺起了胸膛。柴学敏急忙的说:“小师傅不要……”
“你跟我说清高?你高高在上,哪知道人间疾苦?你趾高气扬,何曾想过世间会有这样不明不白死去的一家人?”
“都他娘的想做皇帝,皇帝有什么好做的?就你家这种行事风格,勾结突厥人造反,并不是因为杨广暴虐,也不是因为当朝无道,你们根本不是想造福百姓,而是看准了时机想霸占权力罢了!”
“那些京城来的当差的不但要侮辱李密妻子,还要杀了她,请问她肚子里的孩子犯了什么错?该不该杀?”
李渊一家人要造反做皇帝,自己偏偏就让他们难以如愿!
清风吹过山岗,各种不知名的小花随风摇曳,那一家三口惨死的情形不断的在赵旭心里闪回。
——对呀!
“干他娘的!老子想做和尚就做,想做道士就做,想还俗就还俗,用得着你指手划脚!你是谁?”
“杨广,你知不知道你很危险?我特地从三百年后不辞劳苦专程告诉你来了!你要当心!”想到这里赵旭有些好笑,难道自己去找杨广,给他说你没几年的活头了,你表兄弟就是你最大的掘墓人,你应该如何如何才能避免大厦倾覆,否则你家的大隋就如同大秦
“唐国公李渊,李二李世民!嘿嘿,好得很!清高的很!我呸!”
没钱就是没有利益可得,没权就是没兵给你打仗争地盘,没口就是没法造势。这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且听陕州高阳山道观里那个老道士说,如今这大隋遍地都是造反当皇帝称王的,如同锅里烧开水,泛泡的地方不一样而已,今天是你明天是我后天是他,但都只是昙花一现罢了,又如同扔进水里的石子,纷纷溅起了或大或小的浪花,但最终也没有影响到水流的方向。
赵旭捡了一只弓和一柄刀,将那几斛箭全部带上,跨马就要走,已经瞧了他半天的李素语大声喊道:“你就那么清高!你就那么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好心将我们从牢房里救出来的?你去那做什么去了?我都听见了,你和那些流民逆贼一样是去劫狱,不过正好看到我们在那里罢了,我不承你的情!伪君子!假和尚!”
!”李素语叱道:“你疯了!”
要不自己一边想办法阻止李渊当皇帝,另一边寻帕里黛?两件事似乎同时可以做?
李渊称帝,已成定局。
他娘的,这个李素语如此的讨厌!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要不是因为柴学敏在,老子就将这小娘皮先奸后杀杀了再奸奸奸杀杀!
“我从来就不知道你们在牢里关押,我也就不是去救你们的,那你也别让我救,重新回去在牢里呆着等这些人去救你啊!我欠了你了?”
自己找人和王朝更迭这两件事本来没有任何的联系,可是如今到了这个世界,自己就如同帕里黛所说的那颗“石子”,“河水”怎么流,真的和自己无关了么?
“伪君子?假和尚?什么是君子?你那做弘化郡留守的父亲是君子?还是你那斩草要除根的二哥是君子?”
就像李叔那会说的,要造反需要三样东西:钱,权,口。
赵旭想了想,大概李密还有翟让在瓦岗寨造反没有成功吧?其他的还有谁也造反来着,也没有成功吧?不然自己所知道的“唐朝”从何而来?
“我疯了?我本来好好的,是你们将我逼疯的!你们做了破事,我却只能看着?我不杀他们,天理不容!”
赵旭心里十分怅然。
堡垒都是最容易从内部被突破的,如同攻城,外面的人打的血流成河,无奈城廓坚固,久攻不下,然这时有人在城里面将门打开,这城就破了。
“你能说出这句话证明你才疯了!”赵旭冷冷的看了李素语一眼,找了一个坑将那一家三口放进去,拥土卖了,而后对着愣愣看着自己柴学敏说:“柴家小姑娘,咱们就此别过。”
赵旭说完,骑着马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李素语和柴学敏和几个死尸几匹马在那里。几只绿头苍蝇嗡嗡的飞了过来,趴在尸体伤口冒血的地方上不住的舔舐……
对呀!从内部解决问题往往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赵旭忽然想到——其实遏制李渊父子造反最便宜的方法就是见到杨广,给他说你很危险!
天下之大,寻人不遇!
不过,有一点是能肯定的:从古至今,自陈胜吴广开始,但凡种田的百姓忍受不了朝堂的压迫揭竿而起,好像就没有成功的,起码机会渺茫,而恰恰但凡造反成功的,往往都是已经掌握了一方军政大权的诸侯豪强。譬如说如今的李渊父子。
赵旭冷声说:“李密妻子身怀六甲,即便李密犯罪,那些千牛卫不但要杀李密,还要侮辱她怀孕的妻子,该不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