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正点点头,说道:“那我至少要仔细审核一下案卷。”
“不,出面的是大哥,我就是个陪衬。”李昭承笑着说。
因为在他看来那根本不重要。
李昭誉更是不解:“你来掺和什么呀。”
。
“皇上没有态度,只是把这件事托付给我。”李昭誉老实说。
李昭誉只能去洗水果,在陈奶奶去方便的时候,他才得到空,问道:“昭承,你怎么来了?”
因为宫正喜欢直入主题,李昭誉也就没有隐瞒,把林世荣的事说了一遍,而宫正却是一脸茫然,作为帝国最高法官,他对于这个案件还没有听说,而按照规矩,现在这个案件也交不到最高法官的手中。
宫正问:“为什么?林世荣是诚王一脉,是宗室,是你的侄子,但显然这不够两位公子出面。”
因此如果是皇帝有一个积极的态度,宫正自认为肯定会积极的回应。
“崇明那边调来的案卷,我已经带来了。”李昭誉递给了他案卷,显然早有准备,按理说这不合规,但宫正知道,李昭誉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做手脚,因为哪怕今天答应了他什么,也完全没有意义,案子还需要进一步的审核。
宫正询问完,放下卷宗,说道:“如果一切如诚王世孙所言,那么他几乎没有什么过错,但是随着那位陈女士的去世,已经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所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本着疑罪从无的原则,相信大公子也不会找到我这里说情吧。”
到了中午,宫正回来,一群人一起吃了午饭,宫正知道二人来不只是看望,肯定有正经事,因此在吃完饭后,带着二人到了书房之中。
“我认为林世荣是无罪的,他没有说谎。”
宫正戴上眼镜,仔细阅读起来,一边看一边询问李昭誉一些细节,李昭誉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宫正问的,他都实话实说,但只是以实话应对宫正的询问,却没有和盘托出,至少天空运动社那位很有眼力见的社长所作出的努力,李昭誉就没有主动说,而宫正也没有主动问。
“虽然我对这个案子不了解,但是大公子来对了,这种案子,最后都会交到最高法官那里,有七分之一的可能交给我。如果我主动一些,这个案子最后肯定落在我手里。”宫正说道。
李昭誉说:“所以我来找您。”
“昭承?”李昭誉这才明白,李昭承已经到了,他连忙进了宫正的家。
李昭誉点点头,即便是疑罪从无,以林世荣这类已经造成人员死亡,却无法证明他真正无辜,他又确实参与其中的情况,林世荣肯定会因为其他有证据的罪行经受一场牢狱之灾。
宫正微微点头:“那也不值得大公子出面。”
“其实大公子清楚,你认为什么,
这是入阁的必然流程,而帝国的高层早有传言,苏日安是皇帝给继承之君安排的第一位首相。而与宫正一样,苏日安也是一位极难打交道的人。
“站台?”李昭誉不解。李昭承笑了:“等会你就知道了。”
“那皇上的态度是什么呢?”宫正问,对于皇帝,他是极为尊重的。林世荣的案子虽然肯定会闹出很大影响,但说白了,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给林世荣判一个过失杀人的罪名。考虑到林世荣刚刚在帝国全国运动会上大出风头,而此次气球飞行也确实破了高度记录,非常具有正面意义。
李昭誉准备要走,女佣却拦住了他,说道:“大公子,您不是要在家里等老先生回来了吗?”
他以为是皇帝把一件事安排给了两个人,而李昭承却给出了完全不同的答案,他说道:“昨晚上皇上去王府,聊起林世荣的事,说交托给大哥办理了。而我今天去你那里找你商议,听人说你出门了,你最有可能来这里,于是我就提前来了。”
因为皇帝丝毫没有让苏日安进入司法系统中的想法,反而安排他进入了行政系统。在内阁下属的司法部工作一段时间后,苏日安被安排到了开普敦,后又前往朝鲜半岛的江东省担任一省的长官,这次回来,就要执掌一部。
“我何曾这样说?”李昭誉问。
李昭誉知道,只要自己现在说,皇帝希望林世荣免罪,就能说服宫正,但他不想对这位值得尊重的法官说谎,更认为,为了林世荣说谎,是不值得的。
“我为什么都不能来啊?”李昭承笑着说。
这个家里只有宫正夫妻居住,而李昭承在客厅里双手撑着毛线,在陪陈奶奶织毛衣,二人说着话,说的都是李昭承此次出国的奇闻怪事,逗的陈奶奶前仰后合,不时放下织针。
李昭誉并不想说谎,老实说道:“这是皇上的安排。”
“看到没有,陈奶奶,我就说,您不用让人洗水果,有人送上门来了。”见李昭誉拎着东西进来,李昭承得意说道。
李昭誉说:“是皇上让你来的?”
“帮你站台呀。”李昭承说。
女佣诧异:“可是二公子就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