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鳞之直乐,一只小松鼠跑到他们面前,放下了个松子,然后抬头看着二人,小表情有些灵动。
但是就是,很想跟在身边这人身边。
“就是哭了。”
但是被这个男子抱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种委屈的情绪,像是得到发泄口。
少年和怀里的一个小姑娘,走过不知道多少光影,她一抽一抽的身子慢慢安静下来。
光影错乱后,他們走出了古堡下面的林子,外边是很猛烈的光照,有些刺眼,小恋红尘眯了好一会儿眼睛才去适应过来。
小姑娘又有些气鼓鼓的,走路的时候脚踩在地面上都用力了几分。
玉鳞之附身下去,抱起了她。
“你会长命百岁。”
“就是哭鼻子了,你还是个爱哭鬼。”
小动物们围绕在那人身边。
“阿恋没哭的!”
很,令人心安,很令阿恋心安。
“爱哭鬼,小哭包,恋红尘是小哭包……”
“阿恋很怕死,阿恋是不是很窝囊。”
人声,逐渐代替了林子里的鸟叫和昆虫鸣叫,树林到了尽头,城市轮廓浮现。
小恋红尘不作答,她不想说话了,她觉得跟在他身边自己不需要去思考。
随即被那只大手反握住,很安心。
小姑娘很紧张,一晃一步的,动作很僵硬,甚至还顺拐了。
玉鳞之笑了笑:“你今天交到朋友了,你朋友给你拿了个松子,快去拿吧。”
她看着那张有小臂长的松鼠,糯糯地说了声谢谢。
突如其来的委屈,淹没了所有情绪。
下午的下山路里,树与树之间,是光和影的交错。
为什么会哭呢,大概是因为不安吧,为什么不安呢,大概是害怕又是回到那个,不知道算是‘囚禁’还是‘保护’自己的城堡里,等待不知是死亡还是活着的命运吧。
侧过头看去,是那人一脸笑意,不知道在笑什么。
她低着头不敢看去,鼻子有些发酸。
以及细若蚊声的嗯了一下。
“朋,朋友?”
回过头看去。
她又有点害怕这是一场梦。
小恋红尘气鼓鼓的,想挣扎离开这个坏家伙的怀里,但是又不舍得。
“哭鼻子干嘛?”
这种特殊的感情,她不知该如何去表达。
捡起了那颗松子,像是捡起了很重的东西,重到她手有些哆嗦。
那个一头惹眼的银发在阳光中灼灼生辉,那张脸一脸好笑地看着自己。
“没哭呀,你别说这些呀。”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乖乖长大就好了。”
真的好丢人呀,为什么自己要哭啊,小姑娘又是恼怒,又是委屈。
“确实,你就是个窝囊鬼,小窝囊鬼略略略。”玉鳞之还给她做了鬼脸。
”
小松鼠在她注视之下一溜烟又跑走了。
那些小动物还跟在后边,他们走在下山的小路上。
看得她脸又红了,一只手握紧那个松子,红彤彤地低着头过去不吭一声地去牵过他的手。
他甚至还用取笑自己的话来编了首歌,一路走一路哼着!
恋红尘抬头看了看他,得到玉鳞之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把脑袋枕在对方肩膀上,样子呆呆的。
她胳膊圈住玉鳞之的脖子,把脑袋别到后边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你,以后能不能,多点来找我玩?”
她就像只黏屁虫一样黏在这个说是自己未来丈夫的人身上。
小恋红尘倔犟地咬着下唇,嘴角向下弯着,两只小手挡住脸,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别看呀!”
但是身体很不争气地一抽一抽的。
以及喧闹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