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鱼，都是他爱的。
自从他来了之后，家里氛围越来越轻松热闹，楚渊和秦舟经常被他逗得开怀大笑。
顾青烈看热闹不嫌事大，洗干净手在自己腿上擦了擦水, 然后拿了个韭菜盒子往嘴里送：“哇，老楚你小时候还经常尿裤子啊。”
楚渊和旁边的秦舟对视一眼，眼底笑意逐渐晕染开，他看着这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说：“卿卿，以后别做饭了，我们从食堂打饭回来。”他是真的打心眼里开心，楚家到了楚岱这一辈人丁零落，他就这么一个独子。
总不能看着他们一直这样下去吧。
楚渊和秦老也无声望着她。
在心里算了下日子，他恍然：“去建设兵团之前？”
顾卿卿正好端着饭菜出来：“先去洗手啊，今天常月姐提了个西瓜过来, 我放冰箱冰镇着呢, 待会儿吃了饭就能吃。”
两位长辈私下里也商量着给他找个对象，顾家的长辈没在军区，他们兄弟俩又跟着卿卿喊他们阿爹干爹。
小年年急了，咧着嘴：“牙！黏黏有！”
顾卿卿有些心不在焉，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表情很精彩。
沈绥目光落在她欲言又止的脸上。
顾青烈拉开旁边的椅子让她坐，“怎么啦？不会和军属院的婶子们干架了吧。”
气到他肝疼也没办法，总不能真把
顾卿卿有些无语：“我又不是呛口小辣椒，能和谁干架？我看就是你欠揍。”
“输了？”他又问。
顾卿卿放下碗筷，忍不住叹气：“没有不舒服，军医说我是喜脉。”
“好嘞。”顾青烈又麻溜起身。
白白的小糯米牙格外可爱。
“这样啊，”顾青烈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然后咧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阿爹，他说您扯淡。”
“……”楚岱瞥了眼说谎不眨眼的某人，很是无语：“你信这种鬼话？他一年到头能有两天在家里都是多的, 有机会看到我尿裤子？”
“应该是吧。”顾卿卿忍不住挠头，试图错开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
等顾青烈端来饭，兄妹俩先给两位长辈盛饭，团团年年自己拿着小板凳坐在茶几旁边吃肉羹。
沈绥也是一脸茫然。
别说楚岱愣了，楚渊和秦老也纷纷搁下碗筷，顾青烈嘴里的虾嚼了一半来不及咽，张着嘴呆呆的看她。
顾卿卿被他们的反应逗笑，心里那点惆怅少了些，“军医说有一个多月了。”
“不怕韭菜卡牙齿啊？”他随意拉开椅子在沈绥旁边坐下。
“……”
“……”
楚岱直接笑出声，嗓音低低沉沉：“听到没小崽子们，阿娘说你们没牙齿。”
两人一起踏进院子, 楚渊和秦舟后他们一步。
“别拱火了。”顾卿卿直接拍了他肩膀一下：“去厨房把饭端出来。”
：“你那所谓的没什么辣已经是一盘子青红辣椒丁了, 你要再这样下去, 别指望找个南阳的媳妇儿。”
“……”
楚岱依言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俩儿子捧着两面金黄的韭菜盒子在啃, 吃得喷香。
“切得很碎, 怎么会卡牙齿。”顾卿卿搁下碗筷, 瞪他一眼：“再说了, 你儿子嘴里能有几颗牙齿？”
“嗯？”楚岱视线掠过旁边的狗蛋，侧头看她：“有哪里不舒服吗？”
楚渊：“……”他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军区里不是还有其他地方来的女兵吗？”顾青烈不以为意：“没事, 我也不着急谈对象。”
褚昭那小子要真像他自己说的这样轻松，也不至于经常被他娘撵着满大院跑了。
“啊，”顾青烈点头：“她好像是怀孕了吧。”看到有香辣虾，他觉得自己和妹子真是心有灵犀，可惜狗剩今天要出任务，吃不到这些好吃的菜了。
顾灿阳他们倒是不怎么担心，有潇潇那姑娘缠着呢，他们觉得也就是迟早的事。
至于顾青烈，这孩子也是真的没心没肺，信了褚昭的话，想找对象随时有。
现在还经常躲在空军营区宿舍，不敢回家。
虽然更喜欢吃辣，这种味道好的他也喜欢。
“……”她犹豫了会儿，对上所有人探究的目光，轻声道：“我今天陪常月姐去了趟军医院。”
“嗯。”顾卿卿挨着他坐下，夹了筷子青菜，说：“我今天让军医把了下脉。”
“那你在想什么？”
楚渊把急得手舞足蹈的小孙子揽过来抱自己怀里, 哄道：“年年不理他, 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别说没牙齿了，还经常尿裤子上呢, 不像我们团团年年这么乖, 都会自己去厕所了。”
合着这俩人压根一点都不急。
“……什么毛病。”楚岱笑骂一声：“你和大哥一个比一个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