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晚,动作太慢。
陈皮步伐踉蹌的扶着墙面往回走着,悲凄的像是匹丢了伴侣的孤狼,只想赶快回到安全处,如同小兽般缩成一团的安慰自己。
明明不相识却又眷恋着对方的一切,渴望能得到一丝垂怜和肯定,这难道是前世欠的债?
有他在,这些人只能在一旁凉快,谁也抢不走。
正当他想着张启山有何弱点时,冬霜那双透澈明亮的眼就看了过来。
二月红端起僵硬微笑对着他不发一语。
而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并不能面对冬霜失望厌恶的眼神,只要一想到杀了张启山后,冬霜会有的反应,心中惶恐便的像是被信仰给拒绝般的绝望。
二月红沉默,眼神哀伤,微风吹过,只带走他微微一句我也不甘心。
二月红看着眼前面色苍白又悲痛的陈皮,他扯了扯嘴角,笑容里满是苦涩和无奈,眼神尽是悲伤与怜悯。
师父,可我不甘心啊。陈皮悲鸣不已。
一开始他只是想看看张启山是有什么能耐,能有个好姻缘,结果是越看越嫉妒,心里愤恨不平的情绪压抑不住,脑中开始筹划各种罪恶行径。
冬霜一扫而过的视线让他的心瞬间紧缩,在那双纯净眸子下显得他有多丑陋,惊得他不敢面对这双眼眸的主人,只能像个臭水沟的老鼠般缩在街角阴影处。
二爷,我算到你有大凶之兆,特地上门来告诉你,你们这是?
他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坐在一旁说着: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绝对不可行的,做人要有底线和良知。二月红劝告着陈皮。
街边阴暗处,陈皮掩着脸,无力的靠在墙壁上。
突入的齐铁嘴打破了凝重又悲痛的气氛,他惊讶的看着这师徒二人,怎几天没见就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