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可能君上根本没有见过那些所谓的神主吧?
这个笼子里面关的什么妖物如果之前君上不知道,在杀了自己带来的侍卫,抢了笼子后难道还不知道?
嘲讽的说完,帘布被少女拉开,漆黑链接没有门的铁笼子里面,一个灰色的身影卷缩着,还有微弱的凄厉声音传出。
一双温热的大手握着她,陆明将玲珑搂在怀里,轻声道:“他会死,而且会死得很惨,我保证!”
“嗯,我信你。”玲珑抬起头,勉强让自己不有那么难过的情绪,深深呼吸了一会儿,又说道:“我不喜欢折磨人,要杀就杀吧。”
真的是疯了想要自掘坟墓么?
那双眸子里面全是说不出的担忧,山野里面出来的丫头本有着天性的善良,可为此却似乎连许多不曾放下的东西都放下了。
陆明揉了揉她的头发,眨了眨眼睛,
“比起其他人,痛恨那些所有不好的事情,我更希望你一直好好的,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这个君上,是真的疯子!
“陆明,你要答应我,我们可以报仇,可以痛恨不公,可以为其它人鸣不平,可以为所有不喜欢去讨厌……但,你一定不能成为弑杀的人。”
天祁门弟子跪成一片
玲珑微微顿住,左手收回,然后看了看自己紧握着的右手一丝温热的鲜血流淌而出,她微微捏紧,而后起身。
大祭司手中的古老典籍已经翻到最后一页,随着最后一声“请恩赐!”落下,消瘦的白胡子老头率先朝着高台之上的神主跪下。
。
平江侯擦了擦因为看见那黑布遮掩盖着的铁笼子而有些紧张吓到导致温热的手掌,汗水一扫而过,手掌重新放在腰间的剑柄处。
“宿川都是我的,而我呢,是你的,嗯?!”
陆明愣了愣,瞧着认真的少女良久,突然伸手轻弹对方的额头,都囔道:“开玩笑,我可是昏君,昏君那能叫弑杀嘛?”
也许是成熟长大了,也是她曾说的,她不能再失去他了。
“我很想现在就一剑杀了你,甚至不想你活在这世上一秒钟。”
玲珑俯下身子,伸出左手想要缓和一下女孩紧张的情绪,却被她感受到靠近的手掌后发出害怕刺耳尖叫着,双手止不住的胡乱挥舞着,想要赶走一切害怕的东西。
四周不见一片声音,祷告祭文已经结束。
可这一切都没有吸引烛犀的注意力,他只是看着那从高台之上走到自己面前仅有五六步距离的少女,她看着自己从高台之上走到自己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罪有应得是一回事,我们杀他是另外一回事。”
可他究竟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关了什么,还敢把笼子带过来。
也会让王的威严和地位更加稳固。
面移开视线,看向上面的台上,努力闭气凝神。
少女看了眼因为环境渲染和本身有鬼显得紧张的平江侯,随后伸手抓住身旁铁笼子的帘布上面,烛犀身体本能的紧绷。
她脚下周围的地板缝隙长出一根又一根的绿色藤条,宛若呲牙的银蛇一般探头看着平江侯方向,似乎随时可能在主人的命令下择人而噬。
朝着广场中心的祭坛走去,玲珑走到高大的彼生柱面前伸出右手,而后看着烛犀:“但我更想你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简单的死去。”
玲珑竖起眉头,小脸板正,一脸不爽,不知道是因为他这番言论还是刚才敲的那一下太痛。
烛犀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握着的剑柄的手本能的微微捏紧。
“虽然他万死难辞其咎,但我还是要杀他,而且一定得狠狠的杀,分尸烹饪,野狗撕咬,无所不用其极,我会用让他尝遍世界所有的痛苦,去为那些平亭死去的孤魂平冤。”
。
“自己做的事,也会怕看见么?”
这是最后一步的,神主需要点亮那代表彰显她力量和威严的彼生柱,让世人感受其恩泽,按照古老相传的天祁门典籍记载,届时整个宿川的彼生柱都会争相呼应,汇聚成为所有宿川子民都能看见的灿烂星图。
仔细辨认一下,不难看出,笼子里面关着的是一位没有头发并且长了不知名银灰色鳞片的女孩,她面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刺目的阳光没有黑色帘布的遮掩径直照射到她的身影,吓得她一下子卷缩得更紧。
但还是止不住的脑袋嗡嗡的,此刻的烛犀只有一个念头。
。
玲珑表情这才稍作缓和,轻哼了哼。
身子努力的朝着笼子的边缘紧紧贴着,似乎靠着物体遮掩能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四周哗啦啦的一下声响,天祁门的弟子用着最虔诚的心境,最恭敬的姿势,最热烈童孔;跪伏着,朝圣一般的倾望着那被说成神主的女孩。
在笼子放下的一瞬间,玲珑就已经站起身,看着笼子,拳头不由的攥紧,显然她已经知道了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