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不言，望着烛犀都都逼人的虎目，微微叹息一声。
与此的同时，在宿川大地的另外一边，烛犀的老巢，封地都城，平亭城内，夜深人静时，写着微生家的牌匾宅院内。
烛犀看着大祭司，“这是神宗噼的？”
“为神道昌盛万年庆贺！”
“如今的天祁门传承已久，我已经很难去改掉这种习俗！”
…………
“此刻的它，绝对可以拿来对抗那个女孩！”
“但你放心，十七年那场事故，我可不单单是为了研究神主，同时也是为了给这柄剑开封！你根本无法想象我这柄剑杀了多少妖物！”
或许银妆姑娘真的就是家主的归宿呢。
好一会儿，微生砚又问道：“你说，银妆姑娘对我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宿川没有比家主您对银妆姑娘更上心的人了，所以也没有比您更配的上银妆姑娘的人了。”管家老实回道。
烛犀又道：“我为王，会恢复天祁门所有的荣誉！”
微生砚也在观望这天像，似乎想要从这虚无缥缈的夜色中，看到自己这次的赌博的结果。
“刚才路过的时候，看院内灯火情况，应当是熄灭了。”
就是有些可惜神宗了，没能杀了这些祭祀再死！
大祭司转身，看着烛犀：“我不在乎你拿什么狗屁荣誉，我只想要天祁门的后人，能有机会走自己的道！”
庭谢前，夜色渐深，晚风微凉，走道的旁边已经挂满了明黄色的白炽灯笼，点亮着整个微生家的府邸。
烛犀点头又摇头，说道：“我找到这把剑的时候，它只是一块废铁死物！”
当王城破灭，王室死绝，这些信奉神道的大祭司们，往往会第一个出来给新的王背书。
大祭司看着烛犀的剑微微敛神，沉默半响后，问道：“这剑传承了神宗的意志？”
“以往的天祁门，或许是随风飘扬的野草，那边势大就向着那边。”
大祭司点头。
好一会儿，微生砚终于回过神，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拿起衣裳搭在自己的身前，一边对着老管家问道：
虽然知道大祭司是一个墙头草，但是这种墙头草，在没有完全低头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翻脸，毕竟，就如同烛犀了解到的五百年的事情一样。
“嗯，知道了。”
“银妆姑娘如何了？”
“但我知道你注定失败，所以我愿意陪你赌一次，你死，天祁门配你覆灭，神道有朝一日重新燃起，那将会新的天祁之道！供神之道！”
“即使她将来可能会拥有五百年神宗的力量，但至少目前来看，那女孩只能成为我们的养料！”
而不是在那里神神叨叨的，明明做一件坏事还是如此的道貌岸然。
家传的老手镯也送了过去，她都戴在了手上，仔细打量。
微生砚微微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那年轻人说的话，终究是在自己心里留下了什么，
“不可怠慢，待会儿去吩咐厨房的阿娘早些起来，备好她爱吃的早食。”
即使想要做一件好事，也都有提前安排，唤起她的由内而外散发的善良。
“为大祭司引胜！”
静默片刻之后，穿过大殿内一片片铭碑，略过写满着先事迹的名字，最终走到最上方，那黑色的碑前停留。
可惜，想到自己此刻身在诏都还要依靠大祭司，烛犀屏住呼吸，很好的克制了这种冲动，反而畅怀大笑。
老管家披着极为保暖的暖衣，手里还拿着一件跟家主尺寸相匹配的衣服缓缓走了过去，“家主，夜深了，该歇息了。”
在大祭司和平江侯烛犀密谋诏都的时候，
已经很久没看到家主这么轻松的笑意了。
不似白昼，却又显得极为美丽，安静。
上面的记载的当代大祭司的年月已经是五百年前，碑身有一丝裂纹。
“家主，这事您来之前，已经说过了。”老管家微微躬身，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杀人的剑，也看了，大祭司也应该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才是。
凝望着星空，中年模样的微生砚点头的同时却没有移动脚步回屋的意思，管家不敢再打扰，把手中的衣裳搁在玉桌上面，然后静静侯在旁边。
烛犀无言，看着康慨激昂似乎在做一件伟大事情选择以身殉道的大祭司，他有心想要拔出宝剑给这老家伙的胸前刺两个血骷髅，让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求扰民。
微生砚微微一愣，笑了摇了摇，小声说道自己也是湖涂了，管家配合着笑了笑。
偏偏这个世界，把这种神道，从乞丐到王侯都刻在了骨子里面，还真的不能少了他们，至少，最开始的时候不能。
微生砚微微沉吟，想着近些时日所做，平亭的商户都在自己的吩咐下为着银妆门户大开，吃喝玩乐，都是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