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黢黢的屋子灯一关什么都看不见,女仆擅自走过来,悄然无声地爬到床上。
兴奋的表情尽收女仆眼底,新的躯壳找到了,她何尝不是兴奋的表情呢?
别走,黎鹭终是开口说话,我想让你陪陪我,只要拖住对方,那有的是机会。
饭厅很安静,除了刀叉碰撞的声音就没别的了,摆在眼前的吃食对黎鹭来说索然无味,脑子里全是血,铁锈的味道好似一直充斥在鼻腔。
瞥一眼谄媚讨好的人,兴奋的抿唇轻笑,走上去拔掉插在心脏里的刀,热乎的血喷洒在脸上,好香的味道,黎鹭暗自呢喃。
很好闻吧!肩膀搭上一只手,黎鹭扭过头,是女仆,晚宴准备好了。
啪嗒,老久的锁链掉地上,晚上千万别出门,黎鹭一头栽床上,听女仆在耳畔叮嘱,头埋进枕头,脑还在回想吃那点事儿。
走吧!女仆从黎鹭身旁擦肩而过,无明的失落感蔓延心头,一件不顺心的小事就让黎鹭一直挂念。
这是去杀人了吧?手心还有肉沫屑,黎鹭并不觉反感,闻着味儿还有点小欢喜。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打破了古堡的沉静,黎鹭转过身,看见女仆回来了,带着满身的血污。
女仆顿了下,面持微笑,请!手变了个方向,指向二楼。
睁开眼醒来,长桌上摆满了珍馐,刚才的味道黎鹭舔了下唇角,喉间溢满了口水,只觉好饿。
摇曳的烛光扑闪扑闪,黎鹭如坐针毡般撑着下巴,叉子搅动意面,浑不知女仆渐渐朝她走来。
站在楼梯间还有点不知所措,二楼的廊道有一扇窗,她走上去,玻璃倒映出她的眼眸,一红一蓝,摸向红眸,蓝色的那只正在被红色所侵蚀。
为什么不让我吃那血沫,难道是暗示的还不够明显?
两人绕过这家的男主人,女仆倒像是真正的庄园主,黎鹭回头望,男子还坐在那儿。
耳朵吹来一口热气,仆,带您去客房休息吧,黎鹭惊吓的抬头,对面的男子早已放下刀叉,浅浅的冲黎鹭一笑。
木偶蜕下伪装的皮,人形假面逐一带上,把那只眼睛打下,有人在给黎鹭支点子,诱导黎鹭兴起嗜血的欲望。
好诡异的一家,躲开了女仆伸来的手,我自己会跟着的,无意识地拉开了一定距离。
心里竟有一丝期待,想让女仆把手上残留的肉屑给她尝尝,舔一口也行,眼睛直盯着女仆手看。
嘴角有柔软的东西在触摸,用鼻子去闻,是沾血的手指,黎鹭伸出舌头去舔,不知不觉就含住了一根指头吮吸。
把灯关了,黎鹭命令道,她翻个身,盘腿坐床上。
紧挨着黎鹭,两人毫米之差的距离就要碰到一起,饿了吧!吐息尽数喷在黎鹭脸上。
女仆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她关上门,一口答应,好啊!
纯素
嗖刀正中心脏,黎鹭被围观,被夸奖,好棒啊!小刀再次递给黎鹭。
手起刀落,一阵掌声响起,无一不是在夸奖她,对这种感觉仿佛要上瘾似的。
女仆停了下来,黎鹭一头撞上去,请允许仆处理一点事,一米七左右的高个蹲下身,黎鹭右手被牵起,冰凉的触感转瞬即逝,女仆以飞一般的速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