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冯澄世还高兴了一段日子,惯性的思维让他认为礼部要比工部重要的多,可是现实却让冯澄世失望万分,礼部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衙门。
“大恩不言谢,华夏王之言外臣铭记五内!”夏国相起身抱拳对着深深地鞠了一躬,一切的语言都已经无法言表他此时的心情。
他倒是从来没有怀疑过郑经是在刻意压制他,而是觉得是父亲的存在挡住了他的升迁之路,父亲这些年一直都在礼部坐冷板凳。
冯锡范来到郑经的行在,恭敬地递上请见的牌子,便等候郑经的召见。他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始终没能进入中枢。
事实证明延平王的政策是正确的,给予工匠高待遇之后,工匠们爆发出了生产的热情,不但所生产的产品产量大增,就连质量也是强过从前不少。
夏国相莫名感到鼻子一酸,心中非常的感动,郑经能够对他这个外臣如此的礼贤下士,更别说对自己的臣子了,郑氏能够如此兴旺不是没有原因的。
郑经哈哈大笑:“哈!哈!哈!夏先生,寡人只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到时候事急而乱。如今的贵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你现在去说,不但落不了好处,还有可能把命搭进去。
除了有几个食古不化的腐儒还留在礼部应差,拿着一份儿不算低的俸禄混日子,其他有些志向的人都在想尽办法离开礼部。
对于父亲这种给自己立人设的做法,冯锡范虽然无奈,却也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跟父亲做人不能坚持原则吧,这话说出来就让人听着别扭。
若是你们依然打不出名堂,不妨想一想寡人刚才说过的话,华夏的大门一直为你打开着。”
夏国相喜出望外,他可是使用郑氏火铳多年,深知郑氏生产的火铳质量非常好,若是打放没有那么频繁,就算是旧火铳那也一样比鸟铳好用多了。
更加令人欣喜的是,工匠们集中全力开发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新式工具,新的发明也是层出不穷,让华夏的工业水平更上一层楼。
如今华夏的礼部就是个摆设,大部分的权力都被方以智的教育部剥夺,如今只剩下一些礼仪方面的琐事,成了一个典型的样子部门。
读书人就该高人一等,若不是如此,谁还愿意十年寒窗苦读。再说若没有圣人微言大义的压制,这天下岂不是全成了见利忘义的小人。
这一切冯锡范都看在眼里,也劝过父亲向延平王低个头,却被父亲拒绝了。冯澄世的理由很简单,他不是朝秦暮楚的小人,虽然延平王的政策让华夏强大了起来,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这天下就该由读书人治理。
十七八年的时间,冯澄世一直处于半退休的状态,递了几回致仕奏疏也被华夏王婉拒,理由更是让人无语,礼部重地,不能没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坐镇。
之所以会是这样的结果,是因为当年父亲在工匠的待遇问题上触怒了当时的延平王,被延平王从工部位置上调到礼部。
因此冯锡范的升迁之路一直都不太顺,比起复兴会其他三人来说,成就最低。
“你能明白寡人的苦心就行,既然你来了,寡人也不能让你白跑,你跟寡人去一趟崖州,寡人问一问黄廷,崖州有没有能够腾出来的旧武器,若是有便让他都给你带走。”
“能不能先赊上?”夏国相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感觉难为情,人家已经把自用的武器都拿出来了,自己竟然还要赊账。
最后寡人再给你一个建议,不要在湖广与满清拉扯,湖广四战之地,根本就是易攻难守之地。与其与满清在湖广消耗,将自己耗死,不如放弃湖广,全力经营云贵川!”
冯锡范在琼州府已经待了好多年,也是时候换一换地方了。冯锡范这些年一直表现的非常优秀,每一年的年底考核在所有知府里都最优等。
情况下向他伸出招揽之意,听郑经的意思还想要接收整个大周。这郑氏的野心也太大了吧。
“外臣谢华夏王提点,回去以后一定与我大周皇帝陛下上疏,劝说陛下退守云贵川。”
按理说早就该上升一步,不过郑氏现在除了广东之外并没有一个完整的省,让他去当军政一把抓的总督,郑经又不放心。
在接见完夏国相之后,郑经接见了已经好久没见的冯锡范,上一次见到冯锡范的时候还是在冯锡范的父亲冯澄世的寿宴上。
“罢了!寡人也是看在大家都是汉人的份儿上!”
“华夏王!这件事太大,外臣做不了主,也不敢做主。”夏国相委婉地做出了拒绝,没有任何的犹豫。
郑经笑道:“你我相交多年,这点儿面子还是要卖给你的,不但可以赊账,而且还可以半价购买。算是朕对你们的支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