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这么大胆!”
在胸中怒火的促使下,臧霸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如风,冲锋在前,滚滚铁蹄,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威势,践起漫天的血泥。
“大耳贼......若不杀你,又如何对得起我泰山好汉......”
“大耳贼,哪里跑!”
轰隆隆——
亲眼目睹两员先锋被阵斩,尚在垂死挣扎的徐州军,看见那勇烈无比的两员潘军虎将,精神士气遭到了沉重一击。
臧霸一声暴喝,手中刀锋卷着万沛之力,挤爆空气发出呜呜的嗡鸣声,刀锋未至,强如海潮般的劲气,便已轰压先至。
......
噗嗤!
噗嗤!
马上的两具雄躯错马而过,臧霸巍然不动,屹立
“大胆泰山寇,你当我三英战吕布的名声,是白捡来的吗!”
是臧霸!
这等天神下凡般的气势,瞬息间,就把那几百本就斗志低落的徐州步卒,吓到肝胆欲碎。
此时他的目光,已经锁定了远处那面“劉”字大旗下,正如青松昂立的刘备。
刘备深吸一口气,抖擞精神,当即提起手中的雌雄双股剑,再度完成双剑合一的架势,朝一抹璀璨无比的刀光,对轰而至!
远处观战的刘备,此刻已是脸色苍白,阴沉如铁,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自己那溃不成军的士卒方阵。
两柄战刀相撞,火星飞溅中,臧霸与冯习战成一团。
正是那日在泗水河畔,被自己当成弃子,无情抛弃的臧霸!
温热的鲜血,漫空飞溅,就像是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殷色大雪。
话还没说完,一抹寒光破碎而来,径直贯穿了那一骑小将的后背心。
惨叫声中,臧霸纵马落地,借着强劲的冲势,向着远处扶剑而立的刘备,径直撞去。
臧霸一把夺过身旁敌卒的一柄长矛,当空一掷,朝刘备的方向抛来。
刘备惊呼一声,忙是抬头一看,发现一骑如狂风般的身影,掠境而过,直扑自己所在。
刀剑瞬间相撞,猎猎的震击声几欲刺破耳膜。
他的两员先锋大将,非但被阵斩,而且仇人臧霸,此时也正朝自己杀来寻仇。
因为阵斩区区一个先锋将军,远远不能发泄他胸中的怒火。
震天的碎裂声骤起,惨叫声紧跟而起,数不清的兵器和敌卒的肢体,被臧霸轻松松的斩为粉碎。
吭!
望着那一柄穿透层层血雾的长矛,刘备不及多想,千钧一发之际,猛的抽出雌雄双股剑,双剑奋力一挡,将那柄长矛扫落身旁。
这一刀,快如闪电,力如崩山。
“我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走狗!”
刘备咬牙暗恨,一骑从前线败退的小将奔来,慌叫道:“主公,张南、冯习两位先锋都已经被阵斩......啊!”
那赫然的枪锋,此时还在刘备眼前,不断的往外渗着鲜血。
“大耳贼,受死吧!”
只是,他们身法已慢,未等出手,臧霸手中大刀已如磨盘般,当空扫落。
哐!
“难道我刘备纵横半生,手握徐州五万精锐,论正面交锋,也不是这潘凤的对手吗......”
三刀
如大磨盘般狂搅而出,刀锋过处,吸尽了空气,气流从四面方向真空处填射而来,形成了一道宽阔的无形刃幕,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向着冯习推斩而来。
刹那间,犹如一道惊雷轰落在刘备的头顶,轰的他神色剧变,如遭天谴。
臧霸缓缓拭去眼角的血痕,那双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下一刻,伴随着一阵沉闷的撕裂声,冯习被臧霸这一刀,瞬间拦腰斩成两截。
冯习的武道,和臧霸整整差了一个完整的境界,又怎能做到真正与之匹敌?
两刀
雷鸣般的暴喝声中,他胯下战驹奋然响起,臧霸以一身战神的姿态,竟然从列阵的徐州步兵头顶飞过。
十刀已过,冯习浑身上下破绽百出,连刀刃都被砍出了一道道缺口。
形势已经到了一招制胜的程度,臧霸见状,当即陡然发出一声暴喝,手中钢刀当空变换方向,如一道寒色的扇形之面,朝冯习的腹部横扫而至。
撞击的瞬间,强如海潮般的狂力,轰然撞在了一起,撞击中心爆出的冲击波,四面八方的扩攻开来,如同一团巨大的血球爆炸开来。
那残存的最后一丝顽抗斗志,顷刻间土崩瓦解,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
是一柄长枪!
徐州又一名先锋将军,冯习,死!
冯习此时双目瞪如铜铃惊愕,蓦然惊觉死神已至。
一刀
咔嚓嚓——
五刀不到,冯习便已气血翻涌,那握刀的双手,更是被震到虎口开裂,五指间已被震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