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宴春把自己那时候的心境同尹玉宸说了。
宴春轻描淡写，说着让尹玉宸悸动致死的情话。
宴春被尹玉宸这话问得脸都要烧着了，那节骨眼进境确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奇，姐姐道心到底是什么？”尹玉宸说：“怎得和邪魔交合都能进境。”
这话说起来，简直“大逆不道”，传出去，能引起正道对她群起而攻。
她之前和尹玉宸说过她的道心，而她自己现在也不确定，她的道心是不是她自己理解错了。
宴春在尹玉宸的面前，总是能够畅所欲言，无论她的观点多么荒谬，尹玉宸都不会因为不理解而打击她。
宴春躺在尹玉宸肩膀上，看着他形状姣好的下巴，说：“你说……有没有可能，仙魔在很久以前，本就是同宗？”
“我从来都没有什么上进心，你知道的，”宴春说：“比起修者期待的灵合归天，我更羡慕人间烟火，我想如果一定要给道心一个定义，我走的应该是人道。”
“我觉得那时候的我是完整的，因为你而完整。”宴春说：“就像一个人，无论修什么道，我始终觉得，不应该缺失七情六欲，否则还怎么算是人？你是我所有七情六欲的源泉。”
宴春说：“你不觉得，魔修所炼制的能够灵降的魔灵，其实和茧魂境的修士本质上一样么？都是灵降。”
“我本来卡在脱凡境中期，总觉得差点什么，”宴春沿着头，看着尹玉宸漂亮的红眼睛说：“然后跟你……那时候我就觉得，没什么比这个更让我满足了。”
“你能明白吗？”宴春舔了舔嘴唇说：“我越是读书多，正邪不拘，我便越觉得，仙与魔，很多地方很像。”
尹玉宸闻言，轻笑一声，却没有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