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熙笑:“是酸的。”
胡天爱笑了笑:“不是,我只是体质有些特别。你不能接受,就算了。”她不舍地起身,妖怪和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被发现的妖怪都难逃诛灭。比起死亡,她更怕离开。
两人说着话,胡天爱往自己嘴里塞了个提子,被酸得吐了出来。
想起自己往他嘴里塞了好多,胡天爱又是心疼内疚又是埋怨:“酸的你怎么还吃那么高兴,酸了就告诉我呀。我喂你吃了好多,你怎么一点表情没有。”
何熙摸了巨大的玩偶,坐了云霄飞车,牵着胡天爱的手逛了鬼屋。纪念品商店买了漂亮的风铃,何熙拆开包装提在手里,侧耳听着声音。
他喝了半杯,又递还给她:“给。”他想她比他想象得还要怕酸。
她高兴地向不远处自己的爱人走去。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瞬间胡天爱的身影凭空消失。
有一个盲人男友的好处,在他面前她不用太过伪装相貌,能几乎完全放松地与他相处。
胡天爱侧头和何熙说了什么,她手里拿着一只小风车,轻轻一吹风车旋转起来。何熙听着纸风车的声音微笑。
胡天爱抱着自己的爱人,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尾巴就在身后放松而惬意地轻轻摆动,她半眯着眼睛感受着怀里的温度。
“别走。”何熙拉住了她,主动吻了上去。
两人总觉得时间不够。知道胡天爱是普通上班族,为了节省她的房租,也为了多一点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何熙提出让她搬到他家,胡天爱答应了。
夜雨阵阵,何熙听到了雷声。胡天爱亲吻着压在他身上。
在胡天爱背后次第展开百名拈花狐仙的艳舞姿态,或哭或笑,妖异而惑心。在这幻象中,胡天爱明明就在几步远,却仿佛天外之遥。
看那背影,胡天爱对那盲眼的琴手呵护备至,两人相依着身影在夕阳下交叠。
何熙不爱吃太甜,她买了一支巧克力的给他,自己则拿着香草冰淇淋。
她皱了脸看何熙:“提子是酸的。”
夜里两人赤裸相对,何熙细致而温柔地摸着她的脸,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胡天爱几步上去握住他伸出的手,如愿看见他的笑容。她拿出果盒,小叉子叉了喂他。维生素对他身体好。
报恩不过是借口,是她贪图爱人的温暖。
她发出一点声音让他注意到自己。
说何熙在排练室练习。她轻轻坐在靠门的位置看着他,直到他练习累了。
胡天爱倒了一杯水放他手里,他没有回答。能有什么原因呢,不过是和她在一起高兴罢了,可他不好意思说。
影片的声音传到他耳中,伴随着她的讲述,带给他从未有过的奇妙经历,他仿佛置身其中,牵着她的手漫步大千世界。
两人坐在最后的位置,影院空气温度很低,胡天爱要了一张毯子盖住他的腿。
盲人来看电影十分少见,路人看着何熙没有焦距的眼睛露出惊异的表情。
狐妖生来是爱笑的,她眯着眼睛笑盈盈如同阳春水。
他忍不住憧憬着未来的生活,他们互相照顾着走过一生。也许有时候她会多照顾他一点……想到这里何熙有些不好意思。
墙上的影子显现狐仙本相,胡天爱的脸此时也更像狐狸一些。身下的人如同一件音色绝妙的乐器,仗着何熙享受着也渴望取悦他的女友,胡天爱一遍遍沉浸于肉体的欢愉。直到何熙的身子疲惫地再无法抱紧她。
他走累了,坐在长椅上等着胡天爱去买冰淇淋。她定了晚上的电影,时间还充裕得很。
“人妖殊途。”
胡天爱回头看他安静坐着等她的样子,心里无比甜蜜。她眷念人间的生活,希望陪他走完一生。她有漫长的生命,而凡人不过匆匆百年。何熙命中有劫难,她想帮他,至少让他这辈子在自己的陪伴下稍微开心一点。
“那又如何。”
狐仙都有阴阳调和的功夫,胡天爱在身下的画布上染上自己的颜色。即便那里不是用来做爱,她也可以让他舒服。
两人在一起同居有段时间了,何熙说起游乐场有些好奇,胡天爱索性带他去体验。有她在,他很安全。
她侧头向何熙小声讲述着画面里的情景,何熙身体微微向她那边倾斜而倾听着。
出人意料的是胡天爱搬来的时候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些简单的衣物和用品。
胡天爱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微微偏头笑意盈盈:“何必和我过不去呢?我不过想陪喜欢的人一辈子罢了,并无害人之心。”
哪怕吴法师也有一瞬间被迷惑,觉得她亲切而迷人,不忍动手。待她回过神来,胡天爱已牵着何熙的手走远了。
两人不再犹豫,火热的身躯紧贴结合。她的身体好热,烫得他有些难受。可是习惯之后,那灼烫的感觉却让他难受又舒服。
何熙摸到了狐妖的宝贝,吓了一跳:“你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