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是虚幻的吧，可是她又很清醒。
“来人。”
“是。”
出乎意料地，老妇人态度好了很多，“这才是您该做的。”
这句话不带一点尊敬，暗含轻蔑。
“您还不如她厉害，至少她把少爷的心握得紧紧的，你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若是她，她一定能保住！”
秦沐淼偏头笑笑，笑意不达眼底。
被吓了一次怎么可能还被吓第二次，秦沐淼侧头，皮笑肉不笑道：“早上好啊，我出来透透气。”
前方老妇人在带路，偶尔朝后看看，似乎在看她有没有跟上。
“您还有心思出来透气？”
她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轻轻道：“幻境。”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拿扫把扫地的仆人终于有反应了，默默地走到秦沐淼跟前。
若是程府的仆人，可她偏偏一口一个秦府，还不把她这个秦家小姐放在眼里。
又是秦家，她昨晚就说过这个。
这话说的，都让她搞不清楚这妇人到底是哪边的人了。
“没有啊。”
“您是准备放弃秦家了吗？”
假程之前说了个回溯, 时光应当是回溯的，但现在看来更像是新婚的第二天。
好几个仆人木然地扫地，见门打开也没有抬头的意思。
“那走啊，去见见那个神通广大的她。”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不准！”
子中很少见。
秦沐淼轻轻抚着手中的黑猫，红唇轻启。
老妇人惊声推攘着握住她手臂的仆人，挣扎得厉害。
这态度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秦沐淼挑挑眉，合着是为了逼她去见那个“她”，才出言不逊啊。
老妇人听了她这话，好似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语似的，面皮抖动，食指颤巍巍地指着她，“秦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命，你，你……”
“把她带走。”
她恭敬地垂首：“请随我来。”
弯弯唇，她懒散地用食指在黑猫的脖子那块毛上画圈，她还以为这些人只会扫地呢，幸好不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要不然真是尴尬了。
秦沐淼的脸也冷了下来，“秦家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何谈放弃。”
反正无聊也是无聊。
朽木般的嗓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像凑在她的耳边呢喃，存心想要捉弄她。
秦家只剩下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哥哥了，确实和她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