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却还是一片平静，平静得令人心惊，虎啸害怕地扯了扯秦沐淼的裙摆，主动认错：“对不起淼淼，我不该骗你，都是我的错。”
“对的。”
好像只有虎啸一个牵挂了，但虎啸是程的宠物，心一定是偏向他的。
……
“哇哦哦哦！”
说这么多话已是他的底线，但她仍是固执己见，不到黄河心不死。
久违的胜负欲爆棚，她看着他，一字一顿：“我不仅会活下去，还会活得很好。”
他实在没想明白她为何变卦要离开，他不是都和她解释清楚了么，她不用为欺骗所困扰，她从中获得了很多好处，应该要开心才是。
秦沐淼卸下力来，突然很无力：“好吧，我原谅你们。”
他眼神冷漠，语气也冷漠，完全公事公办，看久了程温和的样子，她被这反差打了个措手不及。
“其他都可以，就这个不行。”
秦沐淼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从小她就独立自主，活下去只不过是个基本要求。
“我不管，”秦沐淼板着脸，“你是罚神，要说话算数。”
秦沐淼僵了僵身子，语气生硬，“我活不下去了也不用你管。”
见它哭，秦沐淼心一软，将它抱起来，安抚它，“不关你的事，别哭。”
“为什么？”
“嗯。”
心里那把火越烧越旺，秦沐淼也恼了，“我根本没犯什么事，不用待这么久。”
她看着他，再问一遍，语气较真：“在你眼里，我们之间就是这种关系？”
它本来还以为这事会越闹越大，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呀。
没错。
秦沐淼也不知事态为何到了如此地步，但她心里极为不舒畅，甚至有点委屈。
同时，虎啸蹦起来，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呀淼淼！”
罚神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我武断？你离开这里，根本活不下去。”
秦沐淼固执道：“我当然知道。”
“所以说，我有一个要求。”
陶盈盈也已经离开。
“哈。”
眼神有虚虚的指责，好像是她不守承诺在先。
“什么？”
平等互利，像甲方和乙方，少的只是一份合同。
程绪猛然闭了下眼，再睁开，又恢复了清明，“我放你离开，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事实上，程绪远远不如他看上去那么冷静，呼吸加快速度，血液冲上脑门，程绪被这种情绪支配，不堪其扰，语气愈发冷淡，还带着一丝火气。
眼泪从眼眶里留下来，它也想不通原本一个善意的谎怎么变成了这样。
什么都不欠，感情上自然也不会有纠葛。
后来是见程绪可怜，想为他做饭，没想到他是罚神，早就辟谷。
心里如一团乱麻，她想离开这里，留在这里，总觉得很尴尬，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他不懂她，不懂她为何生气。
啊啊啊啊啊，她为什么会想出这个比喻！
她语气很轻：“我要离开仁和殿。”
他好似并不懂她为何突然如此严肃，认真地看着她，“你不是说过，会原谅这个善意的谎言吗？”
她也不是上赶着对别人好的性子，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慢慢打开心扉，觉得他是除陶盈盈以外的第二个朋友，她付出了感情，在他眼里，居然全是交易。
首先声音很小，而后越来越大，大到了他的神海中，吵得他头疼。
已经不是欺不欺骗的事了，说她矫情也罢，可是她真的无法坦然自若地面对程。
其实她对他的朋友之情也不是很深。
最初是想栽好花，现在花园里花团锦簇，已经不需要她再细心照料。
秦沐淼沉默了片刻，她好像不知道自己想留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了。
“不可能。”他不带感情地瞥了她一眼，语气笃定。
“我会记住的。”
“……”
“但你是人界的帝王亲口指定的，并且你的身份也不准你出去。”
第36章 淼淼离开 “我会记住的。”
就像暗恋一个人，原以为两人暧昧，互生好感，却发现对方根本没当你一回事。
“……”
程绪眉眼冷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虎啸跳起来庆祝。
“不能因为你是神就如此专断！”
秦沐淼的语
秦沐淼深吸一口气，对程绪道：“欺骗是你不对在先，既然你说你给予我的更多，不如送佛送到西。”
她现在不想看到他这张脸。
那双盛着火焰的眸子在此刻出奇地漂亮，程绪晃了下神，一个声音在心底说话，“她不听话，收藏了吧，就永远不会离开仁和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