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敌意太过明显。
可恶的女人,他的下体又开始热了。
莫泉心口一紧。
随后想起来他昨天的别扭,连忙退了一步,跟身边的莫泉拉开了距离,颇有些避嫌的样子。
“是啊薄荷,你先别生气,学长也是好心才把我送出来的。”
薄顺其实一直都是个出了名脾气不好的,上学的时候瘦,长相又精致,说白了是刻薄得很,总有老师担心这家伙心理不正常从而做出个什么危害学校为祸社会的事,莫泉也算是在学生会呆了几年,自然有所耳闻。
而平言言这边也因为莫泉的到来,被清闲下来的编辑部借到了广播那边暂时打下手。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平言言和薄顺又回到了同居前的状态。
“我们从大二在一起的,10月份的时候就刚好两周年了。”
出来的时候,平言言连忙对着莫泉躬了躬腰,以示歉意。
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薄顺没有理会,把女朋友的被子掖好后,他才用浴巾擦着濡湿的头发走出来,顺便去察看方才掉落的东西。
薄顺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没少上蹿
薄顺回到家后就开始脱衣服,他原本想叫平言言先洗,见这家伙状态不对,知会了一声,自己就先去洗了。
平言言趴在客厅沙发的靠背上,一双翦水秋瞳既脉脉含情,又荡人心魄地黏着薄顺走动的身影,薄顺总觉得自己背后有一道视线像野兽般死死跟着他,他有些不适应,却又明白视线的主人是谁。
“对了,你跟你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平言言虽有些疑惑怎么突然把她借过去,却也没细想,毕竟她当实习生的时候东奔西跑的,哪头也都干过。
薄顺走过来把站在门口的女朋友拉到自己的身后,他的身量其实并不矮,只是大学的时候特别瘦,所以显得不太像正常的男孩儿,可现在他明显是长大了,穿着白色衬衣的身材也饱满起来,隐约可以看到薄薄的布料下隐藏的肌肉。
上了车后,薄顺周身的气压简直低到了可以凝固的状态。
薄顺简直无语凝噎,他很想问:昨天晚上睡得像个猪的人到底是谁?
“哦~长情啊,是哪位绝世美女这么好运呐?我认识吗?”
薄顺一言不发地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平言言忽然想起来没有结账的事,连忙跟他说了一声,薄顺不愿意独留他俩在一起,便拉着人一起进去结账。
可为了平言言的安全着想,他也还是解释道:“我们刚才没干什么,刚才里面太闷了,我们才出来透气的。”
男人挑了挑眉,无奈道:“你就饶了我吧祖宗,就当我长情行不行?”
“大二呐,不容易。”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跟薄顺在一起这么久还能受得了他的脾气?”
比之从前倒是有攻击性多了。
莫泉手上的动作一顿:“或许吧,你见过一两面也有可能。”他说着,眼睛却不敢看平言言。
他围着沙发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什么可疑的物件儿,正疑惑呢,转头在电视柜旁看到了一团搅在一起的粉色电线。
一种不好的预感升了上来,他把东西捡起来,电线拉出了两个食指长的蛋形物体,他的脸“腾”地羞红了起来──是他遗失已久的跳蛋。
一想到醉醺醺的平言言刚才在沙发上拿着这玩意儿左右打量,甚至还有可能放在鼻子边像个小狗一样嗅过来嗅过去,他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有无所适从地快速走到浴室把门关上洗澡。
平言言坐立难安了一会儿,随即轻轻地拉了拉他的右手衣口:“薄荷~”
两边的工作都开始忙了起来,薄顺忙着把游戏的收尾工作做完,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等他出来的时候,平言言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轻叹一声,上前去把她抱到床上,刚刚抱起来,一个东西从她的手中应声滑落。
平言言知道,他是最受不了这样的,弯了弯嘴角,强行把自己的笑意压下去,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道:“薄荷,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你昨天晚上都不愿意主动跟我说话,我昨天晚上还梦到你说你再也不喜欢我了。”
“别撒娇,闭嘴!”薄顺近乎是恶狠狠地警告。
又顾及大马路上不安全,不想跟她争执,独自气闷不肯吭声。
莫泉想。
回到家后,平言言借着酒劲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不愿意去洗澡。
她心头一沉。
他恶名远扬已久,此刻眼刀子一横,更有一种末路狂徒般肃杀的气质,莫泉不想跟这种人起正面冲突,当然他本人也的确很不想搭理他。
跟了莫泉一个星期后,他们多年不见的陌生感也消散得差不多了,平言言帮摄像师和莫泉拿着水,见他细细擦拭镜头的样子,不禁故意打趣道:“要是让当年那些喜欢你的女生知道,学长这么细心的男人还单身这么多年,不知道要怎么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