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信仰的神才是神，一旦神明失去了信仰，那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马可斯嘴角微翘：“你今天来，就是跟我探讨神明和信仰的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这个话题还是我提起来的。”
算算时间，他俩现在可能还没见到菲罗斯庄园的大门！
平静、淡然、喜怒不形于色，你永远都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梅尔浸淫其中多年，见识过无数形形色色的人。
马可斯也不追问, 到办公桌后面坐下，以平静淡然的目光与梅尔对视。
梅尔没有去碰马可斯倒的茶，她只喝助手依萝拉端来的饮品，或者自己亲手冲泡的咖啡。
这份资料就算被人看见了也没关系。
梅尔环抱的双臂紧了紧, 自己刚说了一句他聪明过头了，现在就跟自己装傻？
“……”
即便自己，也是在来执法局途中才得知霍斯卡尔两人前往菲罗斯庄园的事。
然而一直都呆在执法局没有出门的马可斯却能轻而易举猜中对方的行程。
“你对菲罗斯家族这么有信心？”梅尔缓了缓心神询问道。
往远了说，泽维的海克斯远程通讯项目已经
根据梅尔从自己父母口中听来的事迹，只要把一支军队的指挥权全权交给斯维因，他能坐在百里之外，遥控一场战争的胜负！
走进办公室，马可斯对早已等在里面的成熟女子打了声招呼，笑着过去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对方倒茶。
“你见过安培萨跟德卡了吧？”
以为自己看不出来么？
“我可以把这句话当做是对我的夸奖么？”马可斯摸了摸脸颊：“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 被人恐惧什么的……好像我长得很丑似的。”
其掌控全局的能力，简直恐怖到令人发指！
马可斯轻笑一声：“在见到你之前，确实好奇过，见到你之后我就想通了一切，而且猜到了他们俩现在在什么地方。”
梅尔记得自己小时候见过对方几次，对方时以军队参谋的身份来自己家拜访，她只是离得远远地跟对方‘见过’几次。
“青鸟的讳号除了风之化身、海风女神、治愈之风外，还有一个风暴之怒，你这样直呼其名的行为, 不怕引发神怒吗？”梅尔原本在看着马可斯桌子上的一份文件，被马可斯撞破后不但不觉得尴尬，反而大大方方地指着文件说道：“它就放在桌子上，我一时好奇就看了几眼，希望你不会介意。”
但马可斯作为执法局的警长，对底城的一些特殊场所和民众资料做些记录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梅尔没有回答，只是维持双手环抱的姿势静静看着马可斯。
这是那份记载着希尔科部分微光作坊以及工厂的记录，之前拿给蔚几人, 结果因为警长办公室轻易不会有别人进入，他们看完了没有替马可斯收起来。
“哦？”梅尔眉毛一跳：“你知道？”
这种算无遗策的感觉，让梅尔一时间以为坐在那里的不是马可斯，而是那个名叫杰里柯·斯维因的恐怖家伙。
“当然。”马可斯靠在座椅靠背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放松的姿态：“如果那两个蠢货以为凭借他们手里那点资源就能打动菲罗斯家族，让卡蜜儿对我的事情视而不见，那就太天真了。”
“呵呵。”
但是对方那双眼睛却仿佛能够看穿人心，在他的注视下，一切隐秘都无所遁形, 宛如藏着秘密的心房被人剖开放在烈日地下灼烧。
但像马可斯这样，哪怕只是坐在那里，都能无形之中给她带来压迫感的人，在她的记忆中只有一个。
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充满风情的明亮双眼审视着马可斯，直到坐在外侧的沙发上，她才双手环抱，缓缓开口：“五年前我就看出来你对上位者缺乏敬意，今天更是对神明直呼其名，马可斯，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梅尔不再绕圈子，把话题引入中心：“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霍斯卡尔还有萨罗没来？”
“梅尔议员，今天迦娜刮了什么风，竟然把你给吹来了？”
那个人叫斯维因，杰里柯·斯维因。
就是那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斯维因给梅尔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你是议员，说句不那么恰当的话，整座皮城有七分之一都是你的。”马可斯端着冷茶过去递给梅尔，顺手把文件收进抽屉里。
良久，梅尔叹着气说道：“马可斯，你太聪明了，聪明到我在面对你时发自内心的有些恐惧。”
马可斯摇了摇头：“我不是对菲罗斯家族有信心，而是对卡蜜儿有信心。她是聪明人，知道海克斯科技的分量，跟我们合作前途一片光明。”
他真的知道！
虽然底城祖安目前更多的属于‘自治区’，执法官们几乎不再管那里的事。
梅尔听着马可斯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心中猛烈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