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奾有些不愿了，不过既已开了这个口，也就没多说什么。
“正是，院长辟了两处院子出来，供明年春试的学子潜心备考。”
“还不知什么情况，若是没有位置那便算了。”
宋奾吃了几口，“确实不错。”
宋奾没多想，“是我扬州舅舅家的表哥，他应当会到盛京来。”
过了好一会儿，周则玺才道：“原是如此，那届时宋姑娘直接来寻我就是。”
用过饭，周则玺还想请俩人观摩午后的教学，宋奾以绣坊有事为由拒了。
几双眼睛直往宋奾与陈芷安身上瞟。
等人一走，陈芷安话匣子就打开了，“奾奾，我觉得这人不错。”
宋奾点了点头，琢磨着尤起跃到时不若到书院来，这儿环境氛围都比待着家中要好，能让他安心待考。
“可是芷安，我们才见第二面。”宋奾冷静道。
“啊？”周则玺略微不解，陈芷安未解释。
周则玺给俩人选了位置，“宋姑娘陈姑娘，你们稍坐，我去打饭菜。”
陈芷安瞬间张大嘴巴，“什么？”
“好，那就先谢过先生。”
路上陈芷安问：“怎么就走了，我还挺想看看人家是怎么教书的呢，这辈子都没进过学堂。”
“这古人还说什么‘一见倾心’呢，若是喜欢，见两面也就够了。”
“可还有位置？”
宋奾不说话了，握着手里的茶杯却没有要喝茶的意思。
宋奾问：“哪里不错？”
周则玺微红的脸佯装严肃，将人赶走，“用完饭就去温习功课。”
跑了两趟才坐下来，宋奾道：“麻烦周先生了。”
“东安街的绣坊才刚开，事情多着呢。”
“现在陆陆续续还有人进来，不过宋姑娘若是需要可提前与我说，我留个位置出来。”
她不说宋奾也能察觉出来，这一回的周则玺比上回在梨花林大胆许多，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些东西。
周则玺显而易见地惊讶了：“宋姑娘在扬州还有舅舅？”
周则玺犹豫起来，须臾后问：“宋姑娘家中有人要参加明年春试？”
据他所知，肃清侯府除了宋瑜并无男丁，宋瑜的身份自然不需要再参加春试，而如今宋奾母女俩离了宋家，哪还有什么亲戚？莫不是什么邻居？
“宋姑娘不必客气，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周则玺说完这句，心里想了想，还是将疑惑问出，“不知宋姑娘家中是何人要应试？”
有好事的学生过来打招呼，十一二岁模样，“周先生。”
“谢谢周先生。”陈芷安应。
“有才华、有容貌、老实......”陈芷安一一数着他的优点，“重点是眼里只有你，看着你会脸红。”
宋奾看着跑开的学生，想起一事，遂问道：“此前曾听先生说过，从外地来应试的书生能在书院中借居？”
陈芷安信了，高兴说：“你这绣坊我还没去过，我同你一道去。”
周则玺很快回来，手里拿了几个菜，放下后又匆忙去打饭。
十分淡然，倒是周则玺微微红了脸。
“不麻烦，快尝尝看，我们这的厨子以前是外面酒楼的，做的饭菜味道都还不错。”
他朝俩人解释，“都是孩子，皮得很，宋姑娘、陈姑娘莫要见怪。”
宋奾停顿片刻，“不错。”
宋奾简单说了一遍事情经过。
陈芷安开起玩笑，“这会儿看出周先生是个先生了。”
“嗯。”宋奾想起沈如，也没瞒着她，“沈如来找过我。”
学生嘻嘻哈哈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