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洲在南院养着伤,杨婉箬一直陪着他,夏蝉又给他上过两回药,半月之后才总算好的差不多了,期间李令洲也见过了杨婉箬的另外三个贴身侍女,这三人看上去都是练家子,她们也不为李令洲挨了打感到惊讶,想必也是如同夏蝉那般是知情的人,甚至还可能是以后会对他动手的人,李令洲一点也不喜欢她们,贴身伺候的差事都让青云去做了。
杨婉箬俏皮的一笑,把脸凑了过去道:“别气了,我让你打回来好了。”
“杨氏婉箬,我……我不要娶你了。”李令洲一边哭着一边挣扎着要起身。
李令洲惊惧的僵直的身子,寒毛炸立道:“杨氏婉箬,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我可是……。”
“你的优点是挺多的,尤其是每回挨打都能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像你这么能哭的人,我还是头回见。”杨婉箬掏出手帕擦了擦李令洲的眼角。
李令洲捂着脸,虽不是很痛,但耳光给他带来的羞辱却并不亚于去衣受罚,顿时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李令洲顿时心情好多了,但还是拒绝道:“你唤了我的小厮来在廊下守夜就行,不必亲力亲为。”
杨婉箬啧了一声,这才离去。
“那我下次换个人打你如何?”杨婉箬笑道。
“我要歇息了,你出去。”李令洲道。
天已经黑透了,青云忐忑的提着灯笼跟在夏蝉后面进了南院,夏蝉只跟他说李令洲在南院受了伤,不便走动,让他去南院伺候。
“不是说打得疼狠了才会哭吗?我才轻轻打了你一巴掌,你到底要哭多久?”
值得高兴的事,杨婉箬的厨艺确实很好,每天换着花样的给李令洲做好吃的,李令洲被投喂的都发觉腰带
??????“你……”李令洲气得瞪眼道:“不如何。”
青云心里咯噔一下,郎君两次受伤都与杨家大娘有关,莫不是~莫不是杨家大娘打郎君了!
“你放心,以后只会让你伤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的。”杨婉箬拍了拍李令洲的肩膀道:“你可知人哪些位置可以打?”
“念在你有伤在身,这次我就饶了你,你若再敢提休妻,我就抽你耳光,不仅我会抽,我还会让春花,夏蝉,秋月,冬雪四个丫头一起抽你。”杨婉箬抬起李令洲的下巴,恶狠狠的威胁道。
青云见李令洲并不愿意自己多说,只得出去守夜了。
??????青云摸了把眼泪道:“郎君放心,奴婢打死也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嗯。”李令洲道:“我困得很,你到廊下去守夜吧。”
????????青云见李令洲趴在床上,显然伤得很重,扑倒在李令洲的床边,看着李令洲只着里衣,虚盖着被褥,也不知他哪里伤了,脸色泛白,一边伸手就要去掀被子,一边哭道:“郎君~您伤在哪里了,奴婢带了药来,给您上点儿吧。”
“我知道,你是郡王府的郎君,不然我都懒得欺负你。”杨婉箬目若灿星,直勾勾的盯着李令洲道:“我们成婚后,郡王府就会让你分府别居,你若想向郡王告状,那就趁早去吧,我等你。”
“你确定?”
“你受了伤,怕是晚上会发热,我守着你。”杨婉箬道。
“……”
“不许闹脾气。”杨婉箬头疼的道:“再闹我就叫夏蝉把你扒光了,绑到外面的院子里抽,让弘法寺的斋客都来观刑。”
“你不怕他发现端倪了?”
“嗯。”
李令洲压住被子呡了嘴唇道:“我的伤你不便看,也无需担心,今日之事,还有……那日之事切不可让府里的人知道了,阿爷阿娘也不许说,不然我就把你卖掉。”
李令洲气得咬牙切齿道:“你欺人太甚了,我要休了你。”
“你……你……”李令洲恨恨的盯着杨婉箬,身子却不敢动了。
“你上次打我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李令洲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道:“你以后……不许打我手了,脸也不许!”
杨婉箬凑到李令洲耳边道:“背,用细长的鞭子抽才是最疼的,臀,用韧性的荆条抽才是最疼的,腿,用树胶的短藤抽才是最疼的,足,用黑檀的戒尺抽才是最疼的。”
李令洲看着近在咫尺的杨婉箬,少女颜色极好看,肤白胜雪,灵动可爱,顿时气消了一般道:“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
???????李令洲看青云脸色神色莫变,知道他猜到真相,便道:“此事我自有分寸”
李令洲一把擦掉眼泪,深吸了口气道:“我要睡了,你快走。”
李令洲羞得呡嘴,不敢看杨婉箬,嘴上却不肯认输道:“还不是让你欺负的,你也说夏蝉天生神力了,那她打……肯定疼啊,要不是疼狠了,我才不会哭。”
李令洲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李令洲憋屈的偏头躲开,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抽泣。
杨婉箬力气比不得夏蝉,打的并不重,只稍微红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