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玉原脸上笑容不改，问道。
“你叫什么？”玉原把玩着手中的面具，笑着问道。“只要你回答这个问题，我就把面具还给你。”
“你只是至冬国女皇为满足伟大志愿的一个沙粒而已。”
“这个伟大志愿能为你，或者你的家庭，或者你家国，或者整个至冬国的子民带来什么好处？你知道吗？”
“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
雷萤术士不回答，也不看玉原，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和你说这么多，只是想……”
“你不觉得，这是在作践你的生命吗？把自己的子民如此作践，你觉得你那位至高无上的国君，真的在乎至冬国的人民吗？”
“不知道。”雷萤术士回答。
“真的吗？你确定你是自愿的吗？”玉原立刻反问，“对女皇的所有计划一点都不了解的你，只是追崇女皇就加入了愚人众，成为了改造后的杀人兵器，你觉得你是自愿的？可在我看来，你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人胁迫、被人催眠、被人洗脑了。”
“没事，我不会问你关于愚人众的机密，我就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这三个壮汉身高有两米，面色铁青，皆是浓眉大眼的老实面相，发色偏棕色，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柄双手大刀。
“我想也是，以你作为小兵的地位，根本接触不到统治阶层的信息。”玉原说道，“那我继续问啊，为了一个具体计划都不知道的伟大志愿，你就付出你的生命，值得吗？”
“诚然，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个人生命更加重要的事物，正义、尊严、底线、回忆、情感、理想、自由、国家等等。”
玉原话还没有说完，黑暗之中突然探出一柄大刀，旋飞着劈斩向玉原的脑袋。
“你觉得你在守护国家，你觉得你在为至冬奋战，可他们连你奋战的意义，你死亡后能对国家带来的利益，都不肯告诉你，你真的觉得，你是在奋战？”
“为了女皇陛下的伟大志愿。”雷萤术士毫不犹豫地回答。
“在我的家乡有一支强悍的军队，他们才是真正守护国家的人，他们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知晓牺牲时会为国家带来什么。”玉原起身说道，“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有一个赤诚的心；他们才是所谓的自愿。”
做声。
玉原脸上怒色显现，一掌击出，精铁制成的大刀被掌上的震劲打成粉末。
“也就是说，你甚至不知道你的死亡能为至冬国带来什么，对吗？”玉原笑道，“那你为什么要死？你怎么知道女皇的伟大志愿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是为了整个至冬国，或者是提瓦特？”
玉原继续说道：“哦~那你知道你所谓的女皇，她具体的志愿和计划吗？”
玉原怒喝一声，脚步往岩壁上一蹬，身形犹如风中轻燕，咻地一声蹿进黑暗中，向着大刀飞射来的方向追去。
“在所不惜。”雷萤术士点头。
雷萤术士默然不语，她脑袋里一片浆糊，不知如何反驳玉原。
“快走！”玉原窜进黑暗之中时，倒在地上装死的债务处理人猛地睁开眼，用力把嵌在墙上的岩使游击兵扣下来，背着他对地上的雷萤术士吼道。“要赶紧回去和大人报告！”
雷萤术士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女皇大人的决策是没有错的，她一定会引导至冬国。”
“为什么？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玉原盘膝坐下，好奇道，“我没猜错的话，这座地下建筑是为了研究一些不能公开的违法品吧，你这么执行长官的命令，这么对愚人众如此忠心，是为什么？”
“你想要回这面具也行。”玉原继续说道，“不过, 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玉原笑着问道。
玉原把手中的面具丢给雷萤术士，继续笑道：“第二个问题，我很好奇，你们明知在取胜不了的情况下，为何继续对我出手？”
“可是你的牺牲，貌似和这些都扯不上关系吧？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雷萤术士看了玉原一眼，踌躇片刻，回答道：“阿夫杰耶夫娜·波耶索娜娃。”
好家伙，还是个大毛名字。
雷萤术士捡起面具，戴在脸上，理所当然的说道：“阻止你是长官的命令。”
面对玉原一个接一个，连珠炮似的提问，雷萤术士陷入深深的沉默，半响才开口说道：“我是自愿的。”
“别这样，我没那么可怕，我又不是什么恶魔。”玉原哭笑不得，戳了戳雷萤术士的肩膀，说道。
“对真相完全不了解的你，稀里糊涂的接受愚人众的改造，稀里糊涂的踏上战场，稀里糊涂的死去，你觉得这公平吗？”
雷萤术士默不作声，满脸都是就算你做什么我也不会说的神情。
雷萤术士一愣，马上起身跟着债务处理人逃离。
另一边，玉原追进黑暗之中，立刻就见到三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