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营门的士兵均吓得呆若木鸡,而程咬金已经催马上前,一斧一个全部撂翻。
信使蓦地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大腹便便的汉子正骑着马不紧不慢地往这边行来,手里还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借着火光仔细一瞧,赫然正是负责留守的宋校尉。
信使急忙又问:“哪位将军留守营地?”
守门士兵还没回答,一把粗豪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是找俺吗?”
攻打两翼的王伏宝和高士兴也慌神了,营地中的粮食一旦被烧毁,那他们氷得吃西北风了,所以高士兴急急带人回救。
“出击!”苏定方长枪一指,营门大开,两千骑兵呼啸而出,向着幽州军的军营凶猛地扑去。
方握紧了冰冷的铁枪,目光望向远处灯火明灭的幽州军营地,暗道:“一将功成万骨枯,那就用裴行俨的人头来成就我苏定方的不世功业吧。”
“宋校尉负责留守。”
很快,王伏宝和高士兴两人也从侧翼发起了进攻,于是乎,本来一场夜袭,由于双方都有准备,硬是变成了真刀真枪的阵地战,不过,作为防守方的幽州军显然占了便宜。
“苏将军,不好啦,营地着火了!”
正当双方激烈交战时,那名信使赶回来了,发现营地空空如也,而对面的幽州军营地却火光冲天,喊杀声直冲云霄,不由愕了一下,急忙问负责留守营门的士兵道:“苏将军何在?”
裴行俨哈哈大笑:“老程果然有两把刷子,得手了,弟兄们,跟本将杀出去,立功的机会来啦!”
就在此时,苏定方忽见火光下有人影闪动,一名大腹便便的家伙骑着一匹枣红马逃进了黑暗当中,当下勃然大怒,厉声咆哮:“程咬金,千刀万剐的奸贼,拿命来!”
信使和守门士兵不由面色大变,信使反应快,急忙跳上马便欲逃离营地,只是他刚翻身上马,一柄利斧已经呜的一声飞了过去,打着旋转横扫而过,只听得卡嚓一声,这名信使竟然被拦腰劈成了两断,鲜血和内脏爆腔飞溅,受惊的坐骑载着半截身子飞蹿出去,跑了老远,这截残尸体才摔落马下。
苏定虽然派了数百人留守营地,但如何是程咬金的对手,几名头目一个照面就被杀了,剩下的一触即崩溃,很快,窦军的营帐便全部被点着了,存放的粮食也被一把火烧光。
且说苏定方率先赶回到营地,发现火势已经无法逆转了,存放粮食的地方更是烈焰腾空,连接近都接近不了,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裴行俨本来正打算今晚里应外合搞定苏定方的,没想到对方竟然抢先一步跑来袭营了,不由有点意外,幸好,他早就准备好了,所以并没有慌乱,立即调兵遣将抵挡。
信使忽然醒起一件事,急忙又追问:“那日前投靠的程咬金呢?有没有参战?”
骑兵珍贵啊,窦建德虽然占领了数郡之地,拥兵超过十万,但是麾下的骑兵却是不多,交给苏定方这两千骑几乎是他的一半身家了,而且苏定方麾下这一万人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乃窦军战力最强的部队。
“大当家,你的斧头!”几名喽罗冲上前,将程咬金那柄大斧抬了回来。
苏定方率着骑兵率先杀到,迎接他的是铺天盖地的箭雨,不由大吃一惊,暗想:“裴行俨此子果然了得,看样子竟料到自己今日会袭营,所以有所准备,这下只能强攻了。”
苏定方正猛攻幽州军的营地,闻言回首一看,果然发现营地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不由大惊失色。
“小的们干得好!”程咬金接过斧头甩了甩上面的血迹,嘿嘿一笑,然后便策马在营地中冲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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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营门大开,幽州军倾巢而出,朝着退却的这窦军追杀上去,倾刻杀得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苏定方见状无奈地下令撤退,率着骑兵往营地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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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方怒急攻心,一夹马腹便不管不顾地向着程咬金追杀而去。
守营门士兵答道:“苏将军亲率骑兵袭营去了,现在正在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