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科学。公司明明有两个Omega，再怎么说Beta也不可能比Omega更敏感。尤其在Alpha信息素的感知上，在六种性别里，男性Beta理论上是最迟钝的。
这不是有司机吗？所以他是来干什么的？送大小姐下楼？
好像只有顾青一个人闻到了似的。
顾青嗫嚅着，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只沉默地跟着她。
大小姐怒火中烧，二话不说拽着顾青的领带，逼迫他倾倒上半身，把这半米的距离瞬息拉近。
尴尬的要命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红色的豪车里，顾青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司机，愣在了原地。
大小姐更恼了，咬着牙愤愤道：“过来！”
“对不起……”Beta习惯性地道歉，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大小姐不高兴了，飞快地抬头看一眼她不悦的神色，手足无措地解释道，“是我的问题，请大小姐不要放在心上……要不您还是换一个人……”
顾青茫然地挪了一个位置，嗯，现在还有半米。
“你很讨厌我吗？”大小姐冷不丁开口，目光定定地集中在顾青脸上。
诶？顾青一头雾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大小姐是在叫他上车。但是为什么……
顾青短促地低吟一声，浑身久违地战栗，仿佛什么深藏的东西被唤醒了，蠢蠢欲动。
顾青连忙绕到车子另一边，打开门弯腰坐进去，小心翼翼地把布袋子放在脚边，乖巧的坐姿简直像个小学生，离大小姐足足有一米远，看得人想笑。司机从后视镜偷看着这古怪的一幕，忍俊不禁。
怎么办？他好像惹她生气了。顾青攥紧了手里的布袋子，沮丧地垂着脑袋，进退两难。
大小姐走出电梯，没好气地回头，扬声道：“怎么？还要我等你？”
一秒，两秒，三秒……车子还在原地。车窗降了下来，大小姐嗔怒地骂道：“笨死你算了！你还要让我等几次？”
大小姐的脸色由嗔怒转为愠怒，转眼间乌云密布，恨不得一道雷电劈死他，眼不见心不烦，一了百了。
“可你从来不看我。”大小姐认真地指出，“哪怕是现在。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不过，理论这种事也说不准。教科书上明明写着男性Beta的怀孕率只有百分之一，但他还是……
“哼，不用。”大小姐冷着脸，好像更不高兴了。
“我发现，你还真是欠虐。”大小姐在顾青耳边幽幽地冷笑，如蛇一般偏过头，眨眼间咬住了他后颈隐藏的腺体。
顾青迷茫地拉开车门，目送大小姐进去坐好，下意识地关上车门，等车子开走。
“啊？”胡思乱想的顾青猛然回神，连忙回答，“没有……我怎么可能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