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王国和联盟宣战的来由对你不是秘密？”晏菀青也用反问回他。
“军部之前……在黑街没有据点吗？”晏菀青谨慎地选择着措辞。
“没什么不对，只是如果你把那群家伙往上数个七八代，那他们都有一个统一的身份——黑街居民。”
“对你下禁口令的人……是一号？”晏菀青有些不可思议，“但我来之前看过资料，在你退休前，军部对你进行过数次盘查……”
“把厉害的新人派往黑街是军部的惯例，”吕临头也不抬，“一般而言, 这项'殊荣'只会落到向导和哨兵学院的前三名头上。”
“什么？”
“吕先生，你多年不回王国，可能不知道国内的形势。”晏菀青叹了口气，“现在那群刁民为了逃税，甚至会在国王大道上飙车，出动军队都拦不下来，税务官要是再没点本事，那国王都要上街卖破烂了。”
“有, 但失控了。”曾经的no.26向导冷笑了一声, “你知道我们与普通人有生殖隔离吧？”
女孩点了点头, “二年级生理必修课。”
“前往黑街, 建立新的据点。”
“我们开了一家冰淇淋店！”吕临大笑了起来，“你能想象吗？我们两个军部的暗探，穿着围裙，向一群亡命之徒推销甜点！”
“可如果你关注新闻, 肯定也看过普通人意外觉醒的个案, 只是他们大多只能觉醒五感中的一到两项, 与真正的哨兵相差甚远。”
“如果您真要趁机逃跑，会有其他人帮我将您请回来的。”
“后来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大，成为了黑街的标志性建筑，而暗哨也需要正式的名字，总
第88章 往昔。
“如果我们三个中有谁能活到最后，那我倒希望是你。”
“我们故意把店面做成类似哨塔的模样，结果大受欢迎，哪怕是最穷凶极恶的家伙也愿意在我们的店里消磨一下午！”
难道他真跟不上时代了？
“我一个废物除了每日听听广播，还能知道什么？”吕临自嘲道，“我能猜到她死了，是因为如果她活着，没人会来找我。”
“黑街是特殊的，不光是因为荒野女巫的实验室，也是因为那里藏着我们诞生的真相。”
“其实你来问也挺好的。”把毛巾随意的往肩膀上一搭，他给自己也倒了杯热茶，“之前也有别人来找过我，但我不敢见他们。”
晏莞青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你们干了什么？”
抿了一口杯中的热茶, 男人陷入了回忆之中。
“一切的起因是三十年前的一项命令。”
“为什么？”女孩歪了一下头，竟意外显出了点与年龄相符的天真。
“活下去吧，吕临。”
吕临十分想要怒斥这种信口开河的行为，但是一想到王国连帝制都复辟了，又忍不住在心底犯嘀咕：
“而比起那群麻烦至极的哨兵，向导在隐藏自身方面有着天生优势, 可以轻松混入普通人之中。”
“我们为什么会是人形的？作为战争工具, 兽形才更适合厮杀。”
“房暄容死了是吗？”吕临没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们如果是人类的变种，又为什么有会跟普通人有生殖隔离？”
我感觉你在唬我，但我没有证据。
吕临放下了空茶杯。
“没人对我下禁口令，”男人打断了她，“我只是在信守诺言。”
听到男人从鼻孔里喷出的嗤笑, 她歪头，“有什么不对吗？”
记忆中的女人浑身浴血，微卷的长发盖住了过于苍白的脸色，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女士烟，明暗的火光在烟卷上燃烧。
二十分钟后，晏菀青坐在酒馆后院的起居室里，手里抱着热茶，而屋子的主人还真去洗了热水澡，此时正拿着毛巾胡乱擦着头发。换了身居家服的吕临褪去了凶悍之气，苍老的脸上透着疲惫，依稀能看出多年前那个文弱青年的影子。
“当年我和凌阁萧一起进了绿风哨塔，在经历了几个新手任务之后，由于表现优异, 我们被分配了一个特殊的任务——”
“……你这叫一个普通的税务官？”
“黑街？”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名，晏菀青端茶的手顿了一下。
想起死在女巫实验室的花老大, 晏莞青抿了一下唇, “我听说, 那是因为他们本就是哨兵与向导的后裔，属于隔代遗传。”
“凌阁萧说，人就是太闲才会瞎想，于是我俩决定干点什么，顺便也可以掩人耳目。”
“在其他的任何地方，我们与普通人泾渭分明，可到了黑街，一切又混到了一起。许多哨兵和向导在这片混乱中选择堕落，军部的暗哨被迫几年便要大换血，轮到我俩的时候，上一个哨所连块砖都没有留下。”
“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我跪在她面前，祈求她的原谅，但她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