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叁个人一起玩么?”
“嗯,过段时间带栀栀回去看她。”
“你很高兴是吧?合着刚才不理我是在使坏呢,一家人憋不出两家屁。”
“嗯,好着呢,她老跟我说你坏话来着,整天小没良心的对着我嘀咕,怪你也不打个电话。”
“别理她,臭脾气。”
“那你现在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嘛,我是那个意思,就是那个那个,懂吧?”
“奶奶呢?身体还好吧?”
“你不怕被打断腿的话,就跟着一起咯。”
“……”
“中考还行么?”
听到说坏话叁个字反而有点怀念,老人那张偶尔慈祥偶尔刻薄的脸一闪而过。她对我是好的,没话说,尖酸且真,人心换人心。
“哦,原来你说的玩不是叁个人也可以的那种玩啊。”
说到体育生,想起来慕雨好像很擅长篮球,这身黑皮也是打球晒出来的。
又黏了会,见不理她就主动走开了,没一会又凑过来,满身奶香。我刚切完水果,水槽还没收拾,被她抱着屁股拖到沙发上。
老车库闷热,我抱着栀栀等她取行李,一南从保安那借了辆推车往这里推。
我实在憋不住了,放下手机埋一南怀里笑地打颤,被她抱着起身,然后一路颠到房间,咔哒把门关上,被压在了床上。
实在太像男孩子,肩宽腰窄,手臂上一层肌肉,皮肤晒得黝黑,脸长的周正,寸头配傻笑,一副平常人家的小伙样。
被压住欺负也没止住笑,指使一南锁门,动静闹小点。
“你也可以只住一个月。”
“爸爸也很支持我,他说让我好好练,不要操心学费,年年也会叫爸爸了,我还教她喊杉杉,回去给你看视频?”
“一般般吧,打算走体育生,能考上就行。”
把婴儿房收拾了一下给慕雨住,但是屋里没空调,行李搬进去后又在主卧打了地铺。一南从她开始铺凉席的时候就在哼唧,抱着我不松手,从洗手间跟到厨房,一路粘着。
“!!!”一南一副惊掉下巴的样子,半天没合拢。
“嘿!什么眼神啊。给你看腹肌,想歪了是不是?”
她来的时候带了好多特产,应季家里种的蔬果,路途不算多远,颠簸过程中也闷坏了许多,汁水溢在后备箱垫子上,被我骂了一顿。小时候遭不起骂,现在更是,对着我摇头晃脑的,脸上笑嘻嘻。作势往她脑门上挥了掌,被满头短寸扎到手。
“干嘛呀,她是我妹妹,不能晚上睡觉让人热死吧。”
“你俩要腻歪去房间里腻歪好么?不就打个地铺么,至于阴阳怪气么。”
“篮球?”
“田径,身高不够,想走的话也勉强,但没有优势。”
她仰着脖子思考一会,对着栀栀亲在我刚才的位置,脸上堆着笑,也不说话。
好说歹说都没用,身上热哄哄的被她黏出一身汗,心里也不舒服。
末了放下重物,抬手学样摸我的头。
“宝宝~她要住一个月吧…”
我擦着手心的汗,对着栀栀小脸亲了一口,然后才理她。
“我白天要去兼职,晚上才有时间跟你玩,你让她住一个屋子我还怎么跟你玩?”
等手忙脚乱这阵过去,压在肩上的无力感才逐渐消失。七月开始了,小雨也放假了,我想把她接过来玩。
和着电视音一声突兀,我缩在一南怀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这傻乎乎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俩迭迭坐玩着手机,慕雨收拾好也坐上来,见不惯腻歪挤在沙发另一角,时不时投来嫌弃的目光。
“该说不说,几个月不见变性了。”
一南扯我胳膊,把孩子抱过去,矮身在我耳边问。
“我晚上偷偷给你看要不要?”
“少见多怪。”
我把手塞到她衣服里,顺着腰线摸到她的扣子。
慕雨叉水果吃,手里翻着电视频道。
学期末心力憔悴,考试周忙着复习,还要准备暑期的社会实践,还好栀栀乖,我跟一南带不过来的时候就会送去小芳家。她嫂嫂主业是珠宝设计,家里有门面,淡季接不到活就闲在店里打点生意。一南爸妈偶尔来看孩子,打钱勤快,我不敢接,全是一南做主。叁个人的开销也蛮大,剩下不多的存在我的户头,里面有我俩给人代课、写稿赚的,也有我爸隔两叁个月汇点的,也不算积蓄,储备粮。
大概快一年没回去了,那个家对我来说越来越没存在感,心里那股愧罪悄然无声。
“再这样你自己去小屋睡。”
“慕杉!你这样我要生气的,不能开这种玩笑。”
“那我呢?”
“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哈…”
我给了她一个怜爱的眼神,然后抱着孩子去接应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