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很热,我骑着电瓶车,总怕柏油路把我的车胎烫爆,裸露在外的肌肤也被烤出一层焦黄,路过保安室见到乖乖等人的一南。她还是那么白,眼里明亮,门卫爷爷请她喝水,她就坐在塑料凳子上跟人家长里短。我敲了窗口,她从里面探出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问我要不要载她。
“最爱你。”
慕雨来市里找我玩,我预支了这个月的工资带她去商场,拿准考证吃火锅,买了一套一直玩不起的遥控飞机。她突然拉着我去母婴店的门口,指着玻璃墙里一个粉雕玉琢的人偶娃娃,十分少年气概地说:“我要给年年买!”
“因为那样我就能跟以后的你说,'我们以前一起淋过雨'。”
“好想下一场雨。”她扶住我的腰,唉声叹气。
“知道啦,你最爱年年了。”
我没问为什么,就好像知道她会主动解答一样,载着她慢悠悠地盛在烈日下。
慕雨回去的时候我也跟着请了两天假,看看妹妹也回校填志愿。
店门被导购拉开,我跟慕雨欣喜地进去,再问她说的什么话,她便嚷嚷年年,如此糊弄过去。
“你买一个我看看,还不是我付钱。”
的确很可爱,比任何一个我们小时候期许的玩偶都要可爱。我望着柜里的东西出神,慕雨却在我耳边小声地嘀咕。
我忍不住嘲笑她的非主流,嘴角慢慢抿住,心里却被融化了。不是烈日高温,也不是甜言蜜语,是她说起这句话时,安稳圈住的手。我也开始期待她说的那场雨了,如果她依旧安稳地在我身后。
我也当没听见。
她便揉揉脑袋,眼神示意我一定要买给年年。
我用飞机盒敲她脑袋,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