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歹是合法企业，连这通道都有申请租借使用权好吗？」
我转头看向阿杰，他注意到我便咧开嘴对我笑起来。看他这样，我决定把那些疑问都拋到脑后。
「走吧。」我伸出手。「这边太黑，小心跌倒。」
竟这要让那个刻薄的女人看到，又不知道会被编排成甚么样子。
直到我们离开这个黑暗的空间，回到充满照明的停车场，我们才又松开了手。
「怎么觉得你们……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到了。」台车停下来了，杨医师指着右边的紧急通道。「你们沿着通道走出去就接到公园的地下停车场，快出去吧。」
没好气地解释完，她推动驾驶座的桿子，台车便缓缓往前加速。虽然感受得到些许空气的流动，但在封闭的地下空间中，还是显得有点沉闷。
虽然是被她催促着，但我跟阿杰下车后，他还是看向那个不耐烦的女人，说：
接着那台车又缓缓向前，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走没多久，我们就看到有个像矿坑台车的载具，以及铺在地板上的铁轨。杨医师先搭上驾驶座，指了指后面的座位要我们坐上。
「你才刚解禁就想买酒来喝，没问题吗？」
「哼……」那女人转身往前走去「算了没时间想这个，你们跟我来。」
「别客气，只是顺路而已。」杨医师朝我们挥挥手。「两週后记得回诊，掰。」
「那等出去再说吧，电梯动了。」
「嗯。」
些微的尷尬气氛飘浮在我们之间，这时阿杰咳了一声，说：
「是说杨医师，为什么急着把我们送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是因为有甚么危险吗？」
「欸？有吗？」我装傻道。
「为了避免误会，我先说明一下。」杨医师用左手微微抬起眼镜。「这些地下通道是战前挖掘的防空隧道，可不是我们擅自挖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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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正常的避难手续，以防万一而已。」
「庆祝我拿回一大笔钱啊，我可以请客。」
「杨医师，谢谢你送我们离开。」
杨医师盯着我们许久，但我跟阿杰彼此配合，她怎么看也看不出破绽。
对于女人没有正面回答这件事，我也只能放在心里。毕竟他们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还是别抱持多馀的好奇心比较安全。
「老皮，等等我们去便利商店买些酒吧。」
电梯开始往下降，很快地便自动打开。穿着白大褂的杨医师站在我们面前背对着我们，听到电梯到楼层的提示声才转头一看。
阿杰那小小的手跟我牵在一起，我们甚么都没说，就这样静静地走着。
「我就在想说你们怎么那么大胆，敢在首都地下乱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