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无比沙哑，再也辨不出原来清亮的音色。
程思予的脑中，忽然一片空白。
幽亮的月光里，他额前黑发低垂，浓密的长睫湿成一片，却掩不住脆弱的眼眸。
但她只是停顿了一瞬，就毫不犹豫地张嘴咬去，狠狠地啃住他的唇角。
柔软的，湿热的，讨好地贴上她的唇，无尽温柔地亲吻。
她开始咬他的舌尖，他缩了一下，又狠狠地搅了进去，掠夺她所有的呼吸。
任由血腥的味道，在他们的口中蔓延。
沉之越全身颤动了一下，却始终没有放开她。
吻的力道渐渐加深加重，抵着她的牙齿不住地覆盖。
她睁大了眼，从他的指缝掠出去一道视线。
“可是程思予……”
将她的眼睛也给完全地染湿。
他蒙住她的眼睛，一下一下，浅浅的啄，细软的舌尖探出来，舔舐她的唇角。
她能感觉到，他的吻里全是深深的绝望。
就在她呼吸顿住的瞬间，感觉到有潮湿温暖的靠近。
更多的泪水落在她的面孔，潮意席卷而来。
这一句话让她的呼吸骤然凝滞，潮湿的睫毛不住地在他的手掌心跃动。
“我是真的爱你。”
他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紧紧地压在床边。
她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深海，被海水蔓延，没顶而过，整个人都快要被溺毙。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