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予又笑了，唇角弧线轻扬，浅浅荡漾。
不对等的感情，更是让她再也不想与他继续下去。
沉若白想到了姚茵说过的话，忍不住开始全身发抖。
程思予听到沉若白吞咽口水的声音，但她什么也没说。
程思予甩出一句话，掷地有声。
“发了。”程思予抬起头来，轻扬了扬手机，神色轻快。
程思予咬唇笑了，沉若白果然不负她的期望。
和程岩后来在一起的那一年，宛如潜藏在心底的一条毒蛇。
后来，程思予的存在，又让她和沉之越有了隔阂。
她尖着嗓子说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拽住程思予的胳膊一阵拉扯，抓得手臂道道红印。
“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你找之越做什么？”
“你想要钱是不是？给你钱，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出现在我们面前？”
沉若白看着蹲在地上的程思予，她的手不停地在动作，小心地拾着地上的碎片。
“照顾？”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在林溪的小女孩，她不要了的女儿。
平日端庄的面孔顿时扭曲起来，在瞬间变得一片狰狞。
“我有证据。”
居然，有一天会找到江城，找到沉之越。
“他就是让你住在这里，照顾一下你，对不对？”
程思予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你给不了我，但是没有关系，哥哥给我了。”
“你唯一想到就是用钱打发我吗？”
她和沉之越的关系，总有一天会缓和下来，她等得起。
沉若白疼得咬唇，剧烈挣扎，程思予却将一样东西直接对准她的脸。
过了片刻，她才是反应过来。
程思予倨傲地扬眸，一抬手就反抓住她的手，向后用力地扭去。
“哪样的照顾？照顾到床上那样的照顾吗？”
她很坚决地和程岩离婚，并且带着年幼的沉之越，跟着自己的初恋去了江城。
程思予当她的面掏出手机，低下头去，手指在屏幕轻轻划动着。
沉若白竭力忍住颤抖，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从前，程思予的存在，提醒着她曾经如何违背自己的心意，和一个已经不爱的人继续生活。
程思予放开她的手，冷声说道：“妈妈，冷静点。”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和沉之越……他知道你是他妹妹……”
窗外阳光一映，晶莹光芒流转，直刺眼底。
“我对他做了什么？”程思予面色冷了下来，缓缓说道：“你怎么不问他对我做了什么？”
沉若白曾想，她毕竟是沉之越唯一的亲人，他的亲生母亲。
沉若白听见自己手机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她赶紧拿
她欲言又止，颤动的眼睫，在她脸颊落下细碎的光影，仿佛划过天际的淡色云影。
如果不是为了救沉之越，她根本不可能回来找程岩。
阳光之下，她琉璃般的瞳孔里光芒流转开来，似是悲恸，又似是哂笑。
沉若白的声音顿时软了下来，“你……说什么？”
“他知道你的身份，怎么还会……”
沉若白的声音渐渐变得尖锐起来，越嚷越大声。
程思予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她一定有什么目的。
“那你想要什么？”
程思予扬起下颌，向着阳光微微地笑，“可他还是……”
确实，程岩对她很好，但是她却一直追求着更刺激的感觉，更刻骨铭心的爱恋。
程思予的手顿了一下，但还是继续收拾着碎片。
沉若白停止了挣扎，忿恨地看着面前的程思予。
“他当然知道。”
沉若白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直接把程思予从地上扯起来。
细心的样子，让她想起程岩。
程思予听到上方响起，沉若白无比艰涩的声音。
随着，程思予偶尔地被提起，时不时就会出来咬她一口。
和程岩的那几年，他给了她安稳，却让她的爱逐渐枯竭下去。
“我想要爱，你会给我吗？”
沉若白的瞳孔放到最大，程思予手里的是，一片尖锐的玻璃碎片。
就在这个时候她遇见了曾经的恋人，爱火重燃。
宛如晴天霹雳，沉若白的头脑被震得一片空白。
“你要做什么？”她的声音在发抖。
“你在胡说什么？程思予这个疯子，你在胡说什么？”
程思予的动作停了下来，她静望着一片长长的玻璃碎片。
面前的程思予，比她想象得更难缠。
“你在造谣，这根本不可能！他绝不可能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