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流亡且不说,如今回到自己人的地盘,自然要给家里报个平安,免得那群娘儿们,平白的担心、落泪。
吐槽了一
贾琏作势伸手去抓她,昭阳公主见状,伴随着一串清铃般的笑声,闪身躲开了贾琏的魔爪。
如今重新变换成上邦公主的模样,在他面前言笑晏晏,见之便令人无比的舒心。
“可见是贪官无疑了。”
贾琏就看着昭阳公主。
首先得给王熙凤那娘儿们去一封,其次临淄伯府有一众关心自己的舅家长辈,也得去一封。
皆是不大不小的面额,总数加起来,竟足足有两千两之多!
贾琏眉头一皱,抬眼扫向面前的二人。
正思索着还应该做些什么,忽觉鼻尖一凉,抬起头,只见不知何时站在旁边为自己研磨的人已从阿琪变成了昭阳公主。
守备二人连连应是,却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趁着贾琏喝茶的空隙,由县令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方匣子,讪笑着呈送至贾琏面前。
让阿琪将银票收下,贾琏既命客栈的人,准备文房四宝。
贾琏岂能不知此二人之心,情知若是不收下,他们只怕难以安心。
昭阳公主本为贾琏送点心来,看贾琏认真的模样,才没忍住提笔捉弄他一下。
随手翻了翻,这些银票皆出自中原几家有名气的钱庄,显然是为了他回去之后,取用方便考虑。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淘气。”
也不知道,得知自己出事,黛玉那小丫头哭没哭……
“怎么,还在想那薛家小妹妹?”
贾琏没理会,摸了一下鼻尖,果然是一块墨迹,便更没好气起来。
县令二人面色一喜,正欲借此再攀附几句,抬头看贾琏神色澹漠,而且再次端起了手中的茶盏。无奈之下,也只能规规矩矩的退下。
作为一城守备和县令,他们知道的消息自然比民间商客知道的多。
他一路走过来,亲眼看见边塞之地的贫瘠苦寒,可谁又能想到,这些边市的官吏们,凭借着互市之便,只怕一个个兜里都富得流油!
守备二人原本以为是贾琏是要对他二人进行问罪,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屋拜见之后,却发现贾琏像是根本记不得城门口的事情了一样,只是问他们一些关于朝廷和甘宁关方面的情况。
有心给那个爱哭鬼也去一封,想想实在于礼不符,徒惹怀疑,也就罢了。
之前身穿胡服的昭阳公主,虽然多有几分清纯之意,但是那等粗布衣裳,到底遮盖了太多她作为公主,作为京城无数青年俊杰追捧的女神光芒。
“这是此地的县令让侍女送来的衣裳,别的尚好,就是感觉太宽松了一些,穿着不大合意。”
将昭阳公主安顿下之后,贾琏便招守备和县令二人单独问话。
“钦差大人一路辛苦劳顿,又初临贱地,这是下官等人的小小心意,还请大人不吝笑纳……”
县令见状,面色更添一层惴惴不安,只觉得手掌心都出汗了。
没办法,只能从守备二人口中得知了朝廷和甘宁关的大概局势之后,便挥手让二人下去,并吩咐他们将不相干的撤出客栈,无事不得前来打扰。
贾琏摇头一叹。
待此二人走后,贾琏抽开匣子,只见小小的匣子里面,果然装的是银票。
“两位大人有心了,放下吧。”
只是没想到,贾琏和昭阳公主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到了他的地盘。
贾琏此时,最关心的一点,其实是侍女阿沁的安危。奈何阿沁一个小小的女护卫,在其他人眼中无足轻重,贾琏自然探听不到她的情况。
此时见贾琏盯着她瞧,她还以为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常。
反正王熙凤收到信,也就相当于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此时的昭阳公主褪去胡袍,重新换上了鲜丽的华服,正举着一支小号的毛笔,瞅着他窃笑连连。
对于贾琏二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也没有其他人那么出奇的惊讶。因为半个月前,守备就接到过上头的命令,命他调派一队人马进入大漠,协助搜救公主和贾琏二人,至今未回。
这也是他之前没有太过怀疑贾琏二人身份的原因之一。
从漳河滩之变到如今,足足过去了近两个月不说,而且他遇险的事迹,都已经被人编撰成书广为流传,那么家里的人,肯定也早就知道了。
乘坐县令等人准备的马车,进驻到城内的客栈昆玉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