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阁刚想跟过去,斜插过来一人,低声道:“凤阳府安全局千户左周见过刘经历。”
杨山毫不在意,豪爽地答应着:“君上有令,我等当肝脑涂地。领赏什么的,交给老婆孩子便是。”
刘长阁唤来杨山,道:“事情有变,你想要回京领赏需要延后一段日子。”
刘长阁微皱眉头,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只是大宁安全局经历,和凤阳府可不搭边。
刘长阁手指轻轻叩打着桌案,又低头看了看文书,道:“备四匹快马。”
刘长阁思索了下,问道:“如此说来,这两年安全局也很少见到他?”
“有事?”
朱允炆落座,挥袖:“都起来入座吧,今日召主持与真人前来,只为拿出英烈碑方略,早日修筑。先前工部代传之言,两位如何看,说说吧。”
道源看了看张宇初,见其手持拂尘,淡然若定,便掐动佛珠,起身道:“天界寺为皇室家庙,皇上又是天下之主,九五之尊,所言即法旨,天界寺与众僧悉数听从,不敢有违。”
左周看了看左右,见没有人注意,便从袖子中抽出一份文书,交给刘长阁,低声道:“皇上密令,刘经历不至京师,转道蒙城。”
左周点头,又拿出一份文书,道:“马匹已准备妥当,这里是蒙城知县、县丞、士绅名录,或能有些帮助。”
刘长阁没有多问,换了行装与打扮,安排人代替自己与杨山,伪装成依旧在船上的样子,然后离开了大福船,进入不远处的密林,牵出马,一人双骑,沿着淮河奔腾而出,直奔蒙城。
刘长阁问道。
哈大笑,十分满意。
左周摇头,道:“事态紧急,又是绝密,各中详情只有京师安全局要员知晓,地方无权过问,只倾力配合。”
左周认真地回道:“虽然安全局没有见到他,但一直都监视着凤阳城,可以确信,他并没有离开过。”
“详细情报在哪里?”
“李芳英可有什么异动?”
李芳英谢过朱权问询,拍了拍胸口,道;“已然无碍。我等在不远处设了酒宴,不妨叙旧浅谈一二。”
刘长阁接过文书,深深看着左周,然后将其带到船上,在房间里阅览文书,看过之后,当即问道:“岳四海也去了蒙城?”
天界寺对工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人家蛮横的就差喊出,不按我们的办就不干了之类的豪言壮语。
李芳英连忙用手请着,徐安等人连忙在一旁陪笑。
天界寺主持道源、神乐观真人张宇初,工部侍郎兼报恩寺监工姚广孝,工部尚书郑赐,户部侍郎严奇良闲聊着,直至内侍喊出“皇上驾到”,方止住交谈,对朱允炆行礼。
朱允炆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郑赐与姚广孝,不是说佛家很硬,怎么到了这里反而软了?
杨山孤身进入哈什哈的营地,不畏生死,凭借着自己的胆量与智慧,提醒了哈什哈防范鞑靼,这才有了后续行动。刘长阁欣赏杨山,决定将其带至京师。
朱棣微微点头,道:“补给也需要两个时辰,既如此,那就畅饮一番吧。”
左周凝重地点了点头:“据可靠情报,蒙城极有可能是白莲教在凤阳府的核心据点。岳同知已带人去了蒙城,然蒙城事大,若无刘经历坐镇,恐功败垂成。”
你为中都留守,你就鲜有回京的时候,又听闻这两年你在养病,如今可痊愈了?”
但皇上可不一样,龙爪手那么厉害,一爪子下来,来个龙之吐息,天界寺可就没了。再说了,朱允炆手里握着度牒呢,没这个从业资格证书,小和尚也加入不了僧人的行列……
京师皇宫,养心殿。
朱允炆看向
正在准备行动的刘长阁,突然对左周问道。
刘长阁哈
刘长阁仔细看着文书,这确实是朱允炆亲笔所写,里面还有安全局的密押。看来蒙城水深的很,否则不会棘手到一个岳四海还不足以让朱允炆安心的程度。
郑赐暗暗咋舌。
工部说到底只是包工头,以前朝廷出钱,包工头嚣张的很,现在天界寺出大头,人家自然也要嚣张一点。
左周微微摇头,平缓地说道:“他自留守中都之后,行事皆有分寸。太祖驾崩后,曾入京奔丧,后返回中都后得一场病,一直都留在凤阳不曾外出,也很少见客。在李景隆禁足,李增枝入狱后,他也没有任何动作。”
不过嚣张也得分对象,和工部嚣张,那是因为工部虽然有施工队,但毕竟没有拆迁队,拆不了天界寺的门,烧不了天界寺的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