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裴行俭为例,如果没有李贤的关照,并州军以席宁、席飚为首的武将们,他根本就号令不动,更别说大都督府下辖的那八个州了。
在岭南流放的日子里,王敬直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白眼没受过。如今,不过给一个后生打下手而已,又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只要能当上齐州都督,只要能洗涮这几十年的屈辱,当三孙子都行。
“琅琊王氏?他们家都穷尿血了,能办什么事。”
听到“齐州”这个地名,王敬直的目光不由一紧,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重重地点了点头。
王敬直当然知道,琅琊王氏也待不住了,正在想招攀附东宫。两家虽源自一脉,可毕竟年代久远,也是竞争的关系,王敬直自然没什么亲近的意思,更不可能分自己的利益给他们。
李贤手下的这些人大多都是他任职晋阳留守期间,都督府和王府的小吏。如今不多寥寥数年,也都是一方大员了。
“所以,你老兄得放下架子。别让这齐州都督的位子,到嘴边飞了才好。”
“请行俭老弟,转告太子爷,王敬直及太原王氏俯首听命。”
“敬直兄,殿下的标准高,太原王氏要是力有不逮,可以叫上琅琊王氏,王庆方不也没着落了么?”